“慢。”宋雁归截住话头,笑道:“神刀堂堂主白天羽,托我向猫兄下一份战帖,邀猫兄明日午后,于李园后山小竹林,与之一战。”
她笑容淡淡,弯腰深深作了一揖:“话已带到,还望猫兄,切莫失约。”
转身,伸手轻拍了拍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阿飞肩膀,一起离开了。
“她这是打的什么算盘?”熊猫儿一脸迷茫,求助地看向沈浪。见他垂眸沉思,又捅了捅今晚就没怎么说过话的王怜花:
“王怜花,你有头绪吗?”
“‘神刀无敌’白天羽,是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猫儿你对上他,还未必能赢。”他慵懒笑着,满脸事不关己。
“嘿,你激我?”熊猫儿没好气道:“你还没说究竟怎么回事,莫非当日,你就是败在了这个‘神刀无敌’手里。他和这姓宋的什么关系?情人?夫妻?”
“越说越没边了,蠢猫。”王怜花翻了个白眼,微嗤道。
“算了,我可不打算比那牢什子的武,既然人都齐了,索性咱们连夜走吧。”熊猫儿虽有些技痒,还是选择按捺住内心,主动提议。
“不可。”沈浪和王怜花异口同声。
“王兄你先说吧。”沈浪道:“你与这姑娘相处时日比我们多,对她的为人应比我们了解。”
“宋雁归她,”王怜花遥遥望向后院,刚才她便和阿飞从此处径直离开,他目光复杂,自沈浪似一无所觉的面上划过——是真的没有察觉,还是根本不在意。他抿了抿唇:也罢,她既不说,他何必多此一举。
他沉声娓娓道来:“猫儿你别小看了她,真要打起来,我们三个合力都不是她的对手。而沈浪,刚才她已经知道了你的软肋。”
“七七有危险!”熊猫儿惊呼,眼看就要疾奔而出。
“猫儿回来!”沈浪一把拉住他,无奈地看向王怜花:“你何必吓唬他。”
“谁让他今晚浑话连篇。”王怜花以扇遮面,笑得恶劣。
“放心,她眼下武功尽失,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王怜花见好就收:“那白天羽的武功确实不错,只性格刚愎自傲,对猫儿你倒颇赞赏,你和他过过招也好。”
顿了顿,转而道:“沈兄呢,又是为何以为不可?”
沈浪摇了摇头,轻笑:“你说她武功尽失,这便难怪了。”他神情一阵恍惚,隐隐流露出抗拒:“但她周身那一丝隐隐的护体真气,倒让我想起一个人。”
王怜花心头微微一跳,他当真敏锐,只故作不知,笑问:“哦?哪个故人?”
“你俩在打什么哑谜?”熊猫儿皱眉瞪大着双眼,挠头疑惑。
沈浪摇头轻笑:“猫儿你的反应可瞒不过我,刚才她那话一出,你恨不得立马应下比试。”
“哎哎,别说穿。”
沈浪:“左右也不急在一时。我和猫儿准备往李园小住几日,王兄要一起吗?”
“不了,我在这里住惯了。”鬼使神差地婉拒,说完他心下也是一愣,只面上不动声色:“你们去吧,总得有人就近防着些她。”
“有道理,”熊猫儿赞同道:“指不定又在憋什么坏招。”
沈浪看着王怜花离去时懒散的背影,若有所思,在熊猫儿的催促中点头道:“走吧,七七还在等我们回去。”提起爱妻,沈浪的眼中浮起一片柔意。
——
烛火昏黄,不妨碍宋雁归举着罐浆糊,一手握着刷子,来回上下裱糊着被风吹破的窗框。药糖在舌底咔咔作响,被故意咀嚼得很大声。
“我来吧,窗户纸都快被你刷破了。”阿飞挪到她身前,垂着头,伸手,腕间一缕红线若隐若现。
宋雁归手上动作微顿,目光落在他腕间,淡淡“噢”了一声。随即跳下窗,掸了掸衣襟,让位给对方。
转身去倒水喝,身后响起阿飞声线微沉的低语:
“于他而言,我大概只是个耻辱。”他自嘲道:“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为我掉一滴泪。倒惹师父你白白为我费心伤神……到此为止吧。”
“你说什么?”
“我说你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
“啪!”
阿飞微愣,半边脸微微发麻,门外也有脚步微滞:
“清醒点了吗?”宋雁归抱臂站在他身前,语气不起波澜,目光淡淡看着眼前一脸自厌自弃的男孩。
数月以来,阿飞头一回见宋雁归露出这样的表情。
“吃面的时候汤太咸怎么办,加点水、或者把面和菜挑出来吃就是了,总还不到把整碗面都倒掉的地步。
即使满身淤泥,也要肮脏地活下去,做你想做的事,爱你想爱的人。等到死有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你才会发现有些人不比昨天没吃到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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