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你的,哪知道你一点不经诈。”关雁门一耸肩,将方才高深莫测的模样一收,朝他露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
然后她又摇了摇头,很可惜地样子:“唉,一吓就说实话,演技不行接不住戏啊,水兄弟。”
关雁门看着水伯生被押走,一转头,正对上章云烽和钟向川复杂的眼神。
关雁门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茫然抬头:“怎么了?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哈哈,没事。”钟向川干咳一声,移开了目光。
章云烽倒是还看着关雁门,他干笑了一下,朝关雁门一拱手:“太会演了,自愧不如。”
“也不全是演的吧,还是很好推测的。”关雁门把刀收回刀鞘,“他没有趁机去找布赫,应该不是牙北奸细,否则下午牙北人打过来的时候,这哥们说不定就从背后给章云烽一刀了。”
“他今晚被发现了也是抬脚就跑,没有要对我们动手的意思,那他只能是皇帝的人咯。”折腾了这么一圈,关雁门有点困了,她打了个哈欠,“毕竟话本子里,哪个边关没有皇帝的眼线,对吧?”
章云烽和钟向川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话本子,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闹了这么一通,三人都累了,一起往休息的屋子走。
“那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到了院子里,章云烽压低声音,忧虑道,“他都知道我的身份了,也看到了钟将军对我的态度,我们又不能真的对他做什么,等他上报了皇帝,我们原先的计划是不是就行不通了?”
“有什么行不通的?”关雁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看他,“我们晚上在哪里聊的对策?”
章云烽:“城西饭堂空地上。”
“那时候他在哪?”
章云烽:“城东墙角边上。”
“他有顺风耳?”
章云烽摇头:“没有。”
“那不就得了。”关雁门伸了个懒腰,“所以他也不清楚钟将军知不知道你是死刑犯。”
章云烽恍然大悟:“对哦。”
“但是,”章云烽思考片刻,又道,“不管他知不知道,我们也是越早走越好吧?”
关雁门觉得他没救了,扶着额头:“一开始是的,但现在不是了。”
钟向川正看这两人说悄悄话一样,凑着脑袋低着声音一问一答看得好笑,听关雁门这么一说,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跟章云烽一起茫然地:“啊?”
“原先我们不知道城中有皇帝眼线,当然是越早走越好,毕竟那样能跑远一点。”关雁门解释,“但是现在,我们刚发现这个眼线,转头就走了,在皇帝看来像是心虚逃跑一样,反而不好。”
是这个道理,章云烽和钟向川顺着她的话一想,都点了点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章云烽问关雁门。
关雁门想了想:“天亮了之后,或者再过一天,都行。其实天亮之后还是会显得有些心急了,最好是隔日上午。”
“天亮之后,我们正常做事,等下午,找个人多,离关水伯生的屋子近一些的地方,演一出我师父来信叫我回去的戏。你说你不想当将军了,也想跟着去走江湖,然后我们拉扯两下,钟将军劝两句,最后我勉为其难地同意,咱就能顺理成章地走了。”
钟向川听完,叹为观止:“还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关雁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自古以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样甚至还能把你对章云烽的事儿全然不知的设定坐得更实,毕竟你都挽留他了,对吧?”
计划敲定,钟向川暂时放下了心,催着他们俩赶快去睡觉。
“哦,对了。”钟向川又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回头问章云烽,“世子殿下,你是怎么知道窗户前面的人是水伯生的?”
章云烽想把长剑从腰上解下来,但是带子和腰带缠在一起了,他正在艰难地和那两根绳儿搏斗。闻言抬头,笑了笑:“我昨天下午过来传信的时候,在门口执勤的是他和六小子,六小子把我带进来之后,喊了他一声‘水哥’,这个姓氏确实少见,我就多看了他一眼。”
钟向川震惊:“就,多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那也不是,”章云烽摇头,“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身高,水伯生那会儿拿着一柄枪,枪身不长,约莫到我下巴的位置,但是他个子不高,那枪的枪尖差不多与他持平。后来,我排兵布阵的时候,每个守卫都见过了,他比其他人都矮一截。”
钟向川点头:“这么一想,确实是很有记忆点。”
章云烽终于同那两根带子斗争成功,把它们分了开来:“嗯,而且雁门当时比划出来的那两个高度,你还记得吗?”
关雁门本来抱着刀,靠在墙边听得挺认真,被他这个“雁门”麻得一抖,刀差点掉下去砸到脚,难得露出手忙脚乱的样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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