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也的肌肉爆发力指数突破临界点。”柳莲二推了推眼镜,镜片映出切原挥拍时暴起的青筋,“恶魔化状态的持续时间比上周延长17秒,但神经负荷超标29%。”他忽然转向千夜,“藤原,你的「心眼训练」进行得如何?”
千夜摸着腕上的竹筒,柳生比吕士给的特制网球还在袋中滚动。昨夜闭着眼接球时,他听见球拍弦线震动的频率与心跳重合,却在仁王模仿的「破灭轮舞曲」声中瞬间失焦。幸村精市苍白的笑脸突然浮现,像紫藤花瓣落在数据板上,柔软却清晰。
“第七次神经同步测试,开始。”柳莲二的声音惊醒了沉思。千夜戴上VR眼镜,虚拟球场上,手冢国光的「零式发球」正以200kh的速度袭来。他试着用柳生教的「心眼」去感受球路,却在视觉信号消失的瞬间,太阳穴传来熟悉的刺痛——那是「胧月夜」副作用的前兆。
“枕叶活跃度超标34%。”柳莲二的笔尖在记录本划出刺耳的响,“藤原,你仍在依赖视觉皮层的残留信号。”他忽然调出幸村的训练数据,“幸村君在使用「灭五感」时,会刻意切断视觉神经的代偿反应,这种「自我剥离」的技巧——”
“柳前辈,我明白。”千夜摘下眼镜,指尖按着眼角,“但每次切断视觉,总会想起幸村部长缠绷带的样子。”他望向窗外,幸村正倚着紫藤花架与真田交谈,苍白的手背上,新换的绷带边缘渗着淡淡血迹。
训练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丸井文太抱着一箱运动饮料跌进来,金链在胸前晃出惊慌的弧线:“不好了!赤也在「恶魔化体验区」把发球机弄坏了!”他指向窗外,切原正被仁王按在围网上,红色发带沾着机器碎片,“他说要模拟不一样的发球,结果把齿轮打飞了!”
柳莲二迅速翻动数据板,“目前资料显示,赤也为接下来的关东大赛开发新球技的概率是89.2%,”
“柳君,数据不是全部。”幸村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紫藤花徽章在晨雾中泛着微光,“切原君的「恶魔化」,需要的不是齿轮的精准,而是火焰的纯粹。”他走向千夜,掌心按在对方冰凉的手背上,“就像千夜同学的「胧月夜」,当你不再计算月光的角度,反而能看见整片星空。”
午后的阳光穿透云层,千夜独自坐在「月相步法体验区」。玻璃球投影在地面流转,却再也勾不起他对轨迹的执着。柳生比吕士的古籍、仁王的模仿、幸村的绷带,像无数根丝线在眼前交织,织成一张让他窒息的网。
“千夜!”切原赤也的声音从围网外传來,少年的头发上沾着木屑,却举着个歪扭的木雕月相,“看!本大爷用坏掉的发球机零件刻的!柳生学长说这叫「心眼的具现化」!”他忽然压低声音,琥珀色眼睛映着千夜的倒影,“其实我看见你早上在医务室门口徘徊,幸村部长的绷带——”
“赤也,”千夜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触感像火焰般灼热,“你说,网球部的大家,是不是都在拼命隐藏自己的裂痕?”他望向远处真田与柳莲二的争执,前者的竹剑正指着数据板上的红色警示,“幸村部长的「灭五感」,真田前辈的「风林火山」,还有你每次恶魔化后的低烧——”
切原突然挣脱,把木雕月相塞进千夜掌心:“所以才需要我们来补上啊!”他指向自己的发带,“我的火焰能烧穿所有裂痕,你的月光能照亮所有黑暗,这才是立海大的双打!”他忽然转身跑向球场,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明天和青学的练习赛,我要让其他学校的人见识真正的恶魔化!”
深夜的训练室只剩下千夜与柳莲二。数据板上,幸村的心率曲线在凌晨三点出现异常波动,像道狰狞的伤口。千夜摸着切原送的木雕,月相缺口处刻着极小的“赤”字,忽然想起文化祭上那个画月相的女生——原来裂痕本身,就是网的一部分。
“千夜,”柳莲二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紫藤花瓣,“幸村君让我转交给你这个。”他递出个信封,火漆印上的紫藤花比平时淡了三分,“是他亲手写的《灭五感适性报告》,里面记录了如何将视觉剥夺与「胧月夜」结合。”
信封内页上,幸村的字迹比平时歪斜,却在每个数据旁画着小小的月相:「当视觉消失时,瞳孔会记住对手的第一个呼吸。」千夜忽然想起私人球场上,迹部发球前的舔唇动作,和室里那盏能捕捉呼吸节奏的灯。
“柳前辈,”千夜忽然笑了,指尖划过幸村画的月相,“我终于明白,「织网者」的使命不是编织完美,而是守护每根丝线的温度。”他望向窗外,立海大的校徽在夜色中沉默,却有无数光点在各个训练室亮起,“就像赤也的木雕,仁王的模仿,还有幸村部长的紫藤花灯笼——”
柳莲二的眼镜片第一次没有反光,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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