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满是盛装打扮的尸骸。
大部分早已变成朽骨,一些正在腐烂发臭,只有一具竟还残留着微微的温热。
“哟,这里简直就是纯天然的肥料产地啊。”
吉荣发哈哈大笑,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残忍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些无知村民的悲剧成为他们财富增长的催化剂。
“没错,天上掉的就是我们的钱。”吉荣利微笑着点了点头,鼻梁上的镜片闪着冷光,“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地方应该是传说中的娞吉遗址。”
“管它是什么地方,赶紧安排人进来拿肥料才是正经事!”吉荣发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把谷底全部搬空。
吉荣利还是对吉升平口中所说的“神仙”非常好奇:“我带人上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师父的老家。”
“行,那咱们就兵分两路。”吉荣发一口答应了。
吉升平心里却突突直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只能安慰自己:一定是被山崖下面那满坑满谷的尸骸吓到了。
内家吉村民的身体在崖底破碎,而外家吉的人则马不停蹄地收集了这些尸体,一车一车往外运送。
祭司慧伽——曾经天真善良的五妹,她以为自己在引导人们进入仙境,却不知道自己正亲手将他们推向深渊。
她的眼中闪烁着对神明的虔诚,双手却沾满了信徒的鲜血。
慧伽的阿伯和阿姆似乎接受了现实。
他们不再对着她大吼大叫,也愿意收下她偶尔送回家的一些珍贵礼品。
有一天,慧伽再次去探望他们,走到门外,却听到几个堂兄弟正在跟她阿伯喝酒聊天。
也许阿伯已经喝醉了,他大着舌头,说:“等,等那个怪物下次来的时候,你们就,就一起上!把她抓起来,先放血,然后浇开水……”
怪物?
“你这个怪物!”
当初的那一声怒吼再次浮现在慧伽耳边。
“你们所谈论的,杀猪宰羊般的手法——是为了对付我吗?”她低着头,浑噩地想着。
直到阿姆的声音也从一墙之隔传出来,忿忿不平地说着:“这长生不老的光,谁不想沾一沾?她是我生出来的,凭什么一口都不让我吃!”
慧伽转身往自己住的小木屋走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盘旋:“原来,他们真的打算把你杀了吃肉啊。”
…
深山里的气候多变,时而阳光明媚,时而雾气弥漫。吉升平和吉荣利带着几个手下一边砍树开路,一边往上爬,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日落时分,他们终于爬到了山崖上面。
穿过一片丛林,吉荣利拨开面前的繁盛枝叶,眼中闪过惊艳,但很快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憾。
辽阔天域之下,群山起伏如巨兽脊背。
近处的空地,一个年轻女子站在一片被砍伐的树桩之间。
那些树桩参差不齐,如同人类给大自然造成的许多伤口。
夕阳余晖倾洒在荒芜的土地上,万物披上了一层迷离耀眼的金纱衣。
那女子静静伫立在这片金色背景当中,头顶的银冠熠熠生辉,身上半旧的五色法衣垂及地面。她眺望着天边,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时间的长河。
周围一些被砍伐的树木还残留着新鲜的切口,木屑散落一地,散发出淡淡的木香。偶尔有几只鸟儿从树梢飞过,它们的鸣叫声飘荡在寂静的山林中,连回音都锐利得刺耳。
尽管周围的环境如此荒凉,但那个姑娘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慌或不安。她站在那里,就像是这片山林的主人,孤独地守望着这块古老的土地。
吉荣利轻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钻出树丛。
“你!你怎么还活着!”吉升平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个有些陌生的身影上——
经过四千七百次日升月落,她的面容依旧如当年那般莹润美丽,时光在她身上停滞了整整十三年。
吉升平脸上早已有了刀刻般的皱纹,心中不断涌起嫉恨的情绪。
眼前的那个女人,却好像从未经历过任何悲剧般,至今保持着十七八岁的青春面貌。
“师父,她到底是谁?”吉荣利再次问道,目光中所蕴含的却不仅仅只是好奇,一瞬也没有从慧伽身上移开。
吉升平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
“她叫五妹,是你们的师母。”
吉荣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是师父,她看起来怎么这么年轻,怎么回事?”
徒弟的话再次刺痛了吉升平那颗脆弱的心,他脸色阴沉地啐了一口:“鬼才知道!她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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