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就是冯筱迁转给她母亲的了。
九十一条。
平均数额大约是每条两千。
爱是常觉亏欠,不爱是常觉亏本。
爱与不爱,又要如何衡量?
“有很多人说,女儿是‘赔钱货’,是泼出去的水。”魏笑纤脸上的笑容更加放肆起来,像一捧烧到极致的火,“多好笑啊,不是他们自己亲手把水泼出去的吗?”
冯筱迁握着终端,愣了好一会儿,忽然也笑了。
这七年以来,她拼命做各种兼职,攒钱整容,考证进修,将自己从一个内向羞怯的丑小鸭磨砺成各种交际场合都能应付得体的优雅女郎。
公司销售部的“业绩之星”荣誉榜上,最顶端就是冯筱迁那张艳丽动人的半身照。
她入职仅仅两年,就已位列第一。但每天走进公司里,很多人看见她,要么似笑非笑,要么转头翻个白眼。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睡上去的么!”
“咸鱼变锦鲤,躺平即脱贫,她的命可真好啊。”
那些人背地里总是喊她“女神”。
也有人阴阳怪气地当面叫她“冯小姐”,旁边的就笑嘻嘻接话:“什么冯小姐,得叫胡二夫人才对。”
冯筱迁从不反驳。
即便她很清楚,以自己的工作能力登顶完全是实至名归,但她依然无从反驳。
刚入职时的破冰活动日,冯筱迁喝了很多酒,以胡总马首是瞻的领导们轮流敬她,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喝到后来,她在厕所吐了两次,醉得几乎昏迷。
第二天醒来时,冯筱迁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胡炯烽,当即跌跌撞撞冲到厕所里吐了第三次。
其实她什么也吐不出来了,但胃里就是一阵阵的恶心抽搐。
“筱迁啊,你昨晚可真美。”
“从面试那天开始,我就在想,能得到你的男人可真是有福气。”
冯筱迁浑浑噩噩瘫坐在地上,胡炯烽站在她身后,很有耐心地弯腰伸手,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的掌上终端。
屏幕里,是一段不堪入目的视频。
“我希望你别做傻事,看——你身材这么好,皮肤又白,叫起来也好听。这样‘精彩’的内容,可不能便宜了云端上的陌生人,对吧?”
冯筱迁只觉得脑子里一阵轰鸣,整个人忍不住战栗起来,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那些肮脏的画面和声音像重叠在一起的噩梦场景,不停朝她逼近,仿佛要将她活生生撕成碎片。
要是之前没那么爱面子去减肥整容,没有变美,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可她又想起地铁上每一只不怀好意的手,它们伸过来的时候,自己也只是个面貌普通的大学生,甚至被高中同学取外号叫“奶牛姐”,根本就不是现在这样的都市丽人。
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那就全部忘了吧,明天照常上班,像以前一样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好了。
第二天,冯筱迁请了病假,一整天窝在公寓里发呆,不吃不喝。
到了第三天,才勉强打起精神去上班。她拉开工位的抽屉,却发现里面有个天鹅绒首饰盒。
打开一看,是一条玫瑰金钻石项链。
首饰盒下面还压着一张照片。
拍的是冯筱迁躺在床上,一副醉眼迷离任人摆布的样子……
她的双手再次颤抖,“啪”地盖上首饰盒,下意识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有人曾送给魏笑纤同品牌不同款式的项链,她转手就卖了出去,价格正好五万二千元。
“我把另一个金主送的手镯也卖了,凑够十万,刚好可以雇几个私立学校的小学老师,给城中村那些没法上学的黑户小孩办个启蒙班。”
“人是脏的,钱也是脏的,可我相信自己的心还算干净。”
“小冯,我读的书不多,怕别人糊弄我。你不一样,你是大学生,等你有空了,咱们就去给那些小孩检查一下功课。花出去的六位数,好歹要听个响。”
冯筱迁最后还是把那个首饰盒捡起来,转交给魏笑纤让她卖掉,所有的钱都捐给了贫困山区的失学儿童。
她的尊严却还是留在垃圾桶里面,再也捡不回来。
胡炯烽要到泰萨城国的分公司出差两年,那件事似乎就此结束。
公司里来了新的实习生,叫秦正浩。
小年轻顶着个寸头,热爱户外运动,所以晒出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眼睛亮亮的,见到冯筱迁更是两眼放光,跟她一对上视线,立刻从脸到脖子全部红透。
秦正浩喜欢她。
后来他也知道,公司里的人都不喜欢冯筱迁,但他就是喜欢她。
每天都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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