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句,高照的眼眶就更红一分:“你胡说,你胡说!高悬,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你们都去死!”
“闭嘴啊小杂种,不然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你!”捏住他的吉进宝顿时恼了,一边斥骂,一边将槍托狠狠砸在男孩脸上。
高照被砸得整个上半身都晃悠了一下,嘴角立刻渗出血迹。
高悬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拧起,却不得不笑着继续说出违心话:“嗐,真是的。要杀就杀嘛,搞这些假把式浪费时间,多没意思。”
“你也别废话了,到底想怎么样?”
“我知道你们那批货被藏在哪儿。”高悬走近两步,压低了声音,“这小子就丢在这儿得了,趁现在那边没人守着,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呸,我们兄弟俩犯的事儿可不少,凭什么相信你个条子?”用槍指着她的吉招财啐了一口,凶狠眼神倒是不自觉缓和了几分。
“本来嘛,我才是高探长认定的接班人,可惜现在不怎么是了。两位大哥,你们说我这二十年来费劲巴拉的,最后得当一盆泼出去的水,给这么个小垃圾让路,我怎么能甘心呢?”高悬说着话的同时,还顺势用那把05式转轮指了指高照——并趁机往上一抬,暗中瞄准了吉进宝的喉咙。
“横竖是一场空,倒不如卖你们个顺水人情,反正我爸还是最疼我的,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毕竟“人为财死”。
吉氏兄弟在那一刻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正当他俩犹豫着交换眼神的时候,埋伏在暗处的高墨龙动手了。
“呯——”
“呯——”
“呯——”
高墨龙一槍爆头,亲自狙杀了劫持自己儿子的吉进宝。
高悬转身打中了用槍指着自己的吉招财,可惜她还是慢了一步。
槍响过后,持槍对峙的三人全部倒了下去。
“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真的想害你的!”男孩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向高悬。
看到弟弟那个滑稽又怪异的阴阳头,高悬张了张嘴,脑子里却一片混沌,什么也说不出来。
身上又痛又冷。
视线迅速变得昏暗,年轻的女探员仰躺在地面上,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前不断洇血的伤口。
她这时忽然想起:今天刚好是自己的生日,还没吹灭二十二根蜡烛,也没有吃到草莓蛋糕呢。
“爸爸,为什么?”她在心里质问着那个还未现身的上司父亲。
“我和阿照……本来可以……一起活下来的……”
远处有个小小的身影正跌跌撞撞跑过来。
那女孩儿一把推开高照,近乎崩溃地扑上来嚎啕大哭:“姐姐,悬姐姐!你醒醒,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古堃,我们还要一起回家呢!”
是她的婷婷。
以前每年只有寒暑假三个月能见面。
本来想着,以后她每天上班之前,就可以替妈妈送婷婷去上学,下班了就带婷婷去玩儿,玩够了再回家吃晚饭。一起吃姥姥包的水饺,婷婷不爱吃饺子馅没关系,她会把饺子皮都让给亲爱的妹妹。
可怎么就,没有“以后”了呢?
“婷婷,你和阿照……都要好好长大。”高悬抬起手,试图抱住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孩,瞳孔却渐渐涣散。
“我真想看见——”
你们长大后的样子。
…
所有人围坐在草坪上。
但准确来说,草坪上只坐着四个人。
因为除此之外,一个是飘浮在半空中的女巫,另一个是飘浮在半空中的亡灵法师。
郑颢终于再次看见熟悉的猩红色尖顶帽、背带裤,以及小短靴。
珍珠白圆领衬衫上,却不再垂下两条浅粉色麻花辫,变成了满头冰蓝色的羊毛卷。
“呵,敢情您的一番操作猛如虎,最后只是换了个新发型?”知了猴努力控制自己抽搐的嘴角,可惜不太成功。
“一种简单的规避手段,可以让那头‘驴’在短时间内认不出我。”
女巫乔装完毕,许晓芊本人也终于恢复意识。她睁开眼,对于自己短短两天的离奇经历,暂时保持了一种并不寻常的缄默。
大概是因为当下这个场面更加离奇——
“所以,你俩曾经同个妈?”岑小哉好奇地看了看布兰奇和戴玉粒。
探员姐姐缓慢点头,并继续直勾勾盯着外表是十岁小女孩的亡灵法师。
岑小哉又看了看布兰奇和高照:“而你俩曾经同个爸。”
二世祖垂着脑袋,像极了一条落水狗。
“这些年,他经常说起你,”高照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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