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格来说,这是一种违规行为。】
梦境中那轮巨大的圆月随着女孩儿一同消失,而某本魔法书的夹子音也忽然响起,是前所未有的尖锐。
【您居然在人类世界使用了心灵层面的魔法!如此肆意妄为,势必会引起噩梦之主的报复!】
可惜它“尊敬的主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因此对它所声称的“违规行为”也并没有很在乎。
“噢,是吗?那又如何呢?”岑小哉依然单手托住那颗小星星,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里充斥着“世界为何如此无聊”,甚至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它要怎么报复我?把我架在火堆上烧死,还是丢进水里淹死?又或者,鼓动一大群人一起丢石头把我砸死?”
【不,对于您这样的永生族裔而言,死亡是一种恩赐。噩梦之主不会使用如此仁慈的手段,祂们所钟情的刑罚将会使您陷入有生以来最厌恶的境地。】
女巫什么也没说。
她盯着手中悬浮的星星,那双赤金竖瞳蓦地紧缩。
犹如毒蛇捕杀猎物般,女巫猛然低头张口,吞掉了那颗小星星。
“魔——”
一声微弱至极的尖叫,从黑暗深处缓缓飘出来,尾音变得模糊不清,因此也无人在意这个小细节。
实际上,魔法书也在尖叫,甚至可以称之为惨叫。
【啊!你就这么吃掉了它?刚刚是谁对凡人女孩循循善诱,说什么“一个人的强大与弱小,不止取决于体魄,更在于她的内心”?】
“只是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小道具而已,吃了又能怎样。”
岑小哉嘴里咬着一团璀璨星火,瞳光煌煌,看起来绝非善类:“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彻底激怒噩梦之主。
魔法书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憋出一句:【恕我直言,你根本就是在胡闹!】
“副本中的主线任务是‘为噩梦受害者进行心理疏导’,只要能让噩梦之主不高兴,那受害者不就高兴了嘛。”
【……】
魔法书封面上的流光忽然停滞不动,几秒后,它默默消失了。
“嗯呒,味道居然还挺不错的。”女巫很快嚼碎了那团星光,鼓起腮帮子,猛地一吹。
无数光粒逸散到空中,如火焰烧穿窗户纸,梦境的漆黑屏障被灼出许多破洞,将现实中的天光引渡进来。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作为一只姗姗来迟的黄雀,刚好在“彩衣老祖”遁入老巢之后,岑小哉就从它那座小庙上方的虚空中悄然现身。
她坐在“魔法扫帚”上,面带微笑,轻轻一弹指——
院中无数张带着火焰的金黄色香纸瞬间被狂风裹挟着,全部调转了方向,哗啦啦冲进了彩衣庙的正殿里边。
那些飘飘摇摇的长绸布长年累月沾满了油烟,稍微蹭到几点火光,立即暴燃起来。
烈焰以近乎恐怖的速度吞没了整座彩衣庙,并开始在丹庚山上漫延。
“啧,居然把整座山都给蛀空了,果然是只害虫。”
虚与实的半明半暗之间,光影流转,映衬得女巫脸上的笑容更加冷酷——
至少在郑颢不太清醒的意识中,他就是如此认为的。
梦境很快完全消融了,剥落出现实里漫山遍野的浓烟与烈火。
天空被映得有些昏黄,灰烬漫天飞舞,滚滚热气几乎要将云层都给蒸发了,原本还算齐整的彩衣庙,此刻塌得只剩火光中的半边废墟。
知了猴打了个激灵,终于彻底清醒。
“我去!这么大的火,女巫大人您行行好,可千万别把我放下去啊!”
他晃晃荡荡悬在空中,吓得魂都差点散了,忍不住倒吸了半口气,整个人立即疯狂咳嗽,呛得涕泪横流。
“这,怎么回事?我才睡了还不到半天时间,丹庚山咋就烧成这样了?该不会真是……您放的火吧?”
“那当然不是。或许,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岑小哉坐在“魔法扫帚”上悠悠往下飘,靴底碰到火焰时却如有实质。
“魔法扫帚”骤然消失。
女巫如履平地,一步一步踏着火浪而行。
“你是何方妖魔!”废墟底下蓦地传来一阵嗡嗡的怪异响声,但仔细去听,又变成了很清晰的人言,似乎是个暴跳如雷的中年男人。
“本座好端端的在这里普度众生,你凭什么来铲我的山头?”
“呵,整座山的活物都快被你吃光了,连草木的灵气也要抽干,好不容易修出个人形,居然只会招摇撞骗,对普通凡人下手。三四百年来就这么蝇营狗苟,还敢说自己是在‘普度众生’?”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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