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入深度睡眠的,周惜雪做噩梦了。
一环套着一环的梦魇,让她身临其境。
年幼的女孩独自一人被关在漆黑的房间里。在此之前,是继兄周翰飞故意的嘲弄和拳打脚踢。
“啪”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耳朵里便响起“嗡嗡嗡”的鸣声,眼前天旋地转。
周翰飞居高临下,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去啊!去找你爸啊!可惜他现在在京市出差,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再说了,你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好疼啊。
周惜雪蜷缩起身体,一阵阵止不住地发颤。
饥寒交迫,她无助地哭了起来,用力拍打着紧闭的房门。
“实话告诉你吧,周家的一切,迟早都是我的!”周翰飞的笑声放肆猖狂,与他在外人面前的礼貌和规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下一秒,画面一转,周惜雪看到了妈妈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让周惜雪害怕的从来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明明最亲爱的家人就在眼前,可她怎么都抓不住、碰不到。
妈妈蹲下身来看着周惜雪,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第一次在她梦里开口说话:“我的惜惜长大了,也要嫁人了。妈妈希望你幸福……”
说话间,妈妈的身影突然变得飘渺透明,似乎根本还未来得及说完话,就彻底消失不见。
周惜雪抓着空气,歇斯底里地在喊妈妈。
不要走,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
可无论她怎么呼喊,这一切不过是梦中梦。
“不要……”
泪水从周惜雪眼角滑落,她的身体颤抖着,呼吸急促,鼻翼因为哭泣而快速翕动,喉咙间发出嘶哑的声音。
“不要……不要……”不要走……
夜深人静,女人哭泣的声音在古堡里显得十分突兀。
聒噪、刺耳。
靳熠在昏暗中注视着周惜雪,眉头微皱。
他并没有打算上前安抚的想法,甚至想要掐住她的喉咙,让她不要发出这些令人烦躁的声音。
很显然,她做噩梦了。
至于她梦到了什么?其实不难猜测。
她一定和所有人一样以为他是被诅咒过的魔鬼。
她一定和所有人一样恐惧他、厌恶他、迫不及待想要逃离他。
靳熠无声地勾了勾唇,面部表情在玻璃窗上映出扭曲的阴影。
真有趣。
这就是他那位堂兄西蒙斯千方百计送过来的人吗?
她除了颤抖着晕倒和睡梦中哭泣之外,还有什么能耐?
不知过了多久,周惜雪被冻醒。
她身边空无一物,既没有被子也没有行李,只身一人。
窗户还开着,零星有雨点飘进来,冰冷地落在皮肤上,令人寒战。
来不及擦拭眼角的泪水,周惜雪从模糊的视野中再次清晰地看到了那张卓越非凡的面孔。
不等她彻底清醒,一只宽大的手掌掐住了她的喉咙。
这是靳熠第二次轻松掐住周惜雪的喉咙。
他只要稍稍一用力,手下这个娇弱的身体便会渐渐失去呼吸,彻底长眠。
“不要……”周惜雪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发红的眼眶带着来不及抹去的泪水,直勾勾地看着他。
看来她是真的很怕他。
像是一只被诱捕器死死夹住的老鼠,拼命挣扎,发出吱吱的刺耳动静。
可他根本没有用力。
靳熠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仿佛手底下攥着的是什么有趣的玩具,甚至向她微微扬了扬眉。
周惜雪很快也意识到,靳熠并没有用力掐她。于是,她不免分心去看他。
真的。
客观来说,这张脸真的太好看了。
而这次,周惜雪更加确定,他身上的确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糖果香,是甜的。
对于一个患有低血糖的人来说,糖果是身边最必不可少的物品。
“不要什么?”靳熠稍微收拢手指,掌心紧贴她脖颈的大动脉,感受到她急促的脉搏跳动。
“不要伤害我。”周惜雪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靳熠却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缓缓逼近,盯着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或许靳熠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过于暧昧。
她仰躺在沙发上,而他的身影笼罩着她。
他们气息交缠。
“为什么?难道不是你要娶我的吗?”周惜雪感到一阵莫名。
眼前的人突然笑了。
像个失了智的疯子似的,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靳熠抵着周惜雪的额头,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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