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司时,程星正在跟运营谈事,没搭理她,后面也没回两人的办公室,把笔记本电脑搬到了外面,跟小伙伴们混在了一起。
乔斯羽知道她在生气,也知道她一定对她失望透了。
中午,她没有出去吃饭,遨游在首饰设计中。她从小就爱做手工,胆大心细,任何材料落进她手里,不费工夫,就都能成为一个精致的物件。
钢琴梦破碎后,珠宝设计成为她的追求。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在人生失意沮丧的那段日子里,程星不断鼓励她,给她画大饼,给她灌输梦想的魅力,金钱的力量。
“乔乔,这点挫折打击算什么呢,那是你成功的垫脚石。咱们从头再来,赚钱,搞事业,活出自己的精彩。等到你功成名就的时候,再也别拿眼睛看他们。”
她时不时地给她打气,就此两人携手奋斗,拥有了自己的小公司。
啪......桌上忽地飞来一个外卖袋。
乔斯羽猛然抬手,就见程星来到了跟前。
“饭都不吃了?”她面无表情地拉开椅子坐下。
“还不饿。”乔斯羽挺起身,关切地问,“你吃过了?”
“嗯。”她低沉地嗯了一声,从外卖袋里拿出快餐,“给你带的鳗鱼饭。”
“谢了。”
“客气的话先放一边。”程星直奔主题。“说吧,你们在哪碰到的,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乔斯羽知道她肯定要来审问,早已打好草稿。
“在唐屹的音乐会上碰到的。”
程星一听,波澜无惊的脸顿时惊涛骇浪:“什么,都这么久了?”
“也没见几面,他一直在京城。”
“所以你们现在是旧情复燃,还是激情作祟约了个炮?”
“都不是。”
程星闻言,根本不相信,轻笑了声:“你别告诉我你们昨晚什么都没做,要真什么都没做,我对那个狗男人倒是刮目相看了。”
“就是什么都没做。”乔斯羽也不清楚萧俊麒是怎么想的,回望过去,云里雾里。再看未来,前路茫茫。
程星盯着她看了会儿,忽问:“乔斯羽,老实说,你是不是还爱他?”
听到这句话,想到那个他,乔斯羽的心莫名地向上冲了冲,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
爱吗?乔斯羽想,应该是恨吧,她恨他。再次看到他不是欣喜,不是激动,而是心血翻涌出来的酸楚与悲痛。
她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程星却抬手制止:“算了,你刚刚的沉默就是答案,你心里还有他。”
“是。”乔斯羽这会倒是迅速,“我心里当然有他,但那不是爱,只是一段旧情带来的痕迹罢了,不关乎对象,张鸣鹤也在我心里。”
程星哼笑出声:“不要自欺欺人。”
“没有。”
“希望如此。”程星收起脸上的波纹,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请你记住过去的教训,要是失控了,丢了命,抱歉,我救不了你。我没有你的能力,也不认识什么大人物,你能为陶真真讨回公道,但我不一定能为你讨回,远离他吧,好自为之。”
乔斯羽没说话,她没打算把前因后果告诉程星,那是她跟萧俊麒之间的纠葛,她自己承受就好。
只是提到陶真真,心上的那条口子再次撕裂开来,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伤痕依然存在。
下午五点不到,乔斯羽开车去了趟沪城科大医院,发小秦朗上班的地方。罗珊请她给儿子带了好些吃的,正好送过去让他解馋。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虽然秦朗只大乔斯羽一岁,但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像个大哥哥似的,对她十分照顾。
他是住院医师,还在努力拼搏往上爬的阶段,每天都很忙。即使两人同在一个城市,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但两人随时保持着联系,如同亲人般。
秦朗穿一件白大褂,金丝眼镜,高高瘦瘦的,形象帅气,惹人喜欢。一见面,他就说:“我昨晚梦见你了。”
“是吗,梦见我什么?”
“梦见你掉水里了。”
乔斯羽一惊:“真的?我也梦见我掉水里了。”
秦朗闻言,啊了一声:“这么巧?难道我们昨晚在梦里见过?说说你的梦。”
“忘了,醒来就忘了。”
“我记得。”秦朗说,“我梦见我偷了爷爷的船,带着你和陶真真游河。那船不稳当,晃来晃去的,你不小心掉下去了。”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陶真真眼疾手快,一把薅起你的头发,但是我们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没能把你拉上船,把我给急醒了。”
“你白天是不是想到过我小时候落水的事?”乔斯羽问。
她小时候在门口玩时,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扑腾了许久都没人,差点一命呜呼了,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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