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液便是吴淮空在瑞王府验身那日所说的显形符液,显形只是说与外人道的表象。
谢行舟生来便有胎印,名为桃花浪,平日印记隐去不见,每月便要发作显形扰乱体内气机,长此以往,恐天命不永,谢父谢母潜心研究,制得解药琼花液。
发作时以琼花液为载体,绘以符咒,将狂暴的桃花浪聚而引出体外,便可解发作之苦。
琼花液有引诱驱逐之功,是以先前能让谢行舟体内的桃花印记显形。
燕七以指尖炁机催动琼花液,水液似有灵性,凝聚后覆在谢行舟体表三寸之上,丝丝缕缕结成了个与人等高的透明符咒,将谢行舟包裹在内,只待所有符文勾绘好后便可推进体内将桃花浪逼出体外化解。
燕七头一次绘这么大的等身符咒,勾勒时不免有错处,绘符全是在要害穴位上,一个错处便是一次炁机紊乱,像有把钢刀伸进穴位里搅动。
谢行舟被折磨得虚汗直流,时不时哀嚎着骂他几句。
李昭沉看着燕七将谢行舟压在身下,手指自上而下一寸寸抚摸过,心中千疮百孔的窟窿被凉风吹了个透,关外的冷风顺着残破身躯呼呼呼往里灌。
身子木了,心也木了。
帐内那人俯身来到谢行舟身下,在腹前一阵动作。
半晌,谢行舟似是疼极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伸手劈向燕七肩头,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接着是谢行舟呜呜咽咽夹杂着喘息的斥喝:“你轻点!”
燕七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小心翼翼停了动作,抬头看他:“师兄,我错了,再来一次,我慢慢来,我轻点,我这次一定专心。”
谢行舟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对他道:“没、事,没怪你,慢点……我疼得厉害。”
燕七轻轻抚摸他鬓角,半晌复又低身向下,这次谢行舟倒没喊疼了。
理智告诉他,不要看了,不必看了,已成定局,你待何解?
黑夜中的眼睛充血凸起,李昭沉几乎要将指骨捏碎。
先前竹签戳破的伤口在他大力的动作里崩裂、扩大,汩汩流出鲜血。
可李昭沉像一无所知,仍旧固执地捏紧了双拳。
李昭沉看着燕七将他翻了个身。
帐内又是一场从上到下的抚弄,谢行舟似是比先前舒服许多,呜咽和喘息声小上了许多。
燕七的手到了腰间,谢行舟双手忽得收紧,死死握住椅子发出一声惨叫:“七郎!”
疼的李昭沉心里骤然揪紧,不由得骂起燕七来,不会做便不要做,何故惹人疼成那样。
谢行舟回头看向燕七,语气已然带上了不信任:“你到底会不会?”
燕七遭了嫌弃,李昭沉不自觉有些幸灾乐祸。
年纪小就是不中用。
隔着幕帐什么都看不清,他却能自己脑补出谢行舟龇牙咧嘴抱怨的神态,自然也还是可爱的。
谢七似是有些沮丧,低落又心虚地同谢行舟解释:“师兄,小七不是不会,我特地跟大师兄学了的,再来,我这次一定不出错了。”
李昭沉从未如此恨过自己这练武之人耳聪目明的身体。
大师兄……小师弟……不知谢行舟还有几个相好的。
他像自虐一样停留在附近不肯离开,听着二人的低声絮语。
直到丑时将过,帐篷里才消停了。
谢行舟摇摇晃晃由燕七扶着,往临时搭出来的小破榻上躺了。
燕七灭了烛火,模糊的声音道:“师兄,明天还要赶路。你多少睡一会儿养养精神。”
看他作势要走,谢行舟累极了也呢喃着招呼他:“太晚了,你也别麻烦了,就在这睡吧。”
一阵衣物的快速摩擦声响起,李昭沉听出,燕七脚步轻快,往榻上去了。
嘴里后知后觉泛起一阵酸来,连带着把心也浸透了。
酸得能轻轻一攥就能酿出醋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阴沉沉的,老天爷连个给行人指路的月牙都欠奉。
李昭沉在寒夜里枯坐半晌,身心早已凉透了。
他起身踱步,从马匹上的褡裢里掏出酒囊,猛惯了一口下去。
烈酒是辣的,辣得人神志不清。
待醉酒的人被从那阵儿醉生梦死的快活里抛出来后,
又只剩下无尽的苦楚,苦得泪珠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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