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一个后腰往下倒去,单手撑地避开这一剑,刹那间天地颠倒,谢行舟瞥见持剑人的脸,连忙轻呵一声:“度实!停手!”
那人剑风渐缓,看他再无动作,便也停了手,剑提在手中时时防备。
谢行舟揉着腰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缓神,李昭沉这身体真是不错,就是他用起来还不怎么适应。
持剑人把他从地上粗暴地拽了起来,注目看那画的乱七八糟的脸,好一阵后,才道:“原来是李督主,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嘴上话说的客气,但他那把思朴剑却结结实实悬在谢行舟颈间。
谢行舟把他的剑刃往外轻推一寸,那人就把剑往里送两寸。
眼看那剑刃要见血,谢行舟连忙吐出一句:敦纯守素,一顾拾青。
吴淮空停下剑势,疑惑地看向对面那鼎鼎大名的李督主:“你我认识?”
谢行舟狡黠一笑:“何止是认识,度实!是我啊,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复青啊。”
剑刃往前猛得一进,眼看要见血,持剑人面无表情:“督主,莫要同下官说笑。”
谢行舟浑身毛发直立,别没栽在别人手里,倒在自己人手里殒命了。
况且,哪有这样拿剑顶着上官脖子的下官,分明是要灭口。
思及自己的小命,谢行舟连珠炮一般就将对方身份和今日原委尽数吐露:“吴淮空,字度实,少时在青州敦纯书院就学,入朝后在大理寺就职。”
“今日来此是收到了敦纯书院的密信,说复青有要事与你相商,要事面谈。”
吴淮空像看一个癔症病人般盯着他。
这话倒都是真的。
只是由顶着这张脸的人来说显得格外阴谋重重。
一瞬间吴淮空心思千回百转:复青叫他前来却不见人,不知人在何处?且,复青与此人是何关系?
吴淮空试图从他身上套出答案:“这谎编的也太不走心了,我姓甚名谁人人皆知,至于我的来历,和你说的沾不上一点边,阁下到底意欲何为?”
谢行舟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头疼得很。
果然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和查案断案的人交锋,这人怎么着也得把他掀个底掉才能相信。
谢行舟欲哭无泪:“度实啊,你听我从头说……”
“我知这事情太过奇诡,可事实确实如此。”
吴淮空在书院读书时对异邦的禁术也略有涉猎,听他如此说来,心中虽不信,但也起了疑,莫非天下真有这样的事?
思忖间他冷冷道:“谢复青现在何处?”
谢行舟伸出一根食指,指指自己道:“在这呢。”
吴淮空:……这人怎么如此难以沟通。
看人还不信,谢行舟掏出一块东西递给他。
那是一块约五寸长,三寸宽的镀金令牌,令牌一体浇筑,模子还是吴淮空自己打的。
上头的兰草枝叶分明,浮凸交接之处线条圆润,吴淮空拿在手中细细摩挲。
半晌,他收了令牌,不再装什么一无所知了:“你若是伤了我书院中人,以此取得门中信物,不论你是何人,我要你的命。”
谢行舟被他这好学兄给深深折服了,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对方还在诈人。
谢行舟叹口气道:“度实,你这样是诈不到人的。”
“若对方真能做下这个局,还怕你吓唬两句吗?骗到你好处无限,骗不到你大不了被一抹脖子死了了事。你现在唬人,不如把人扯回你大理寺上刑来的实在。”
吴淮空看他这说话的语气,又信了半分。
他收了剑提在手边,满脸和气,说的话却寒气逼人:“你说的有理,不如与我到大理寺走一趟吧。”
谢行舟怎料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苦笑着摆摆手:“我已经够苦了,你还要拉我去上刑。”
到此时,谢行舟也无法了,有气无力把两人的糗事倒了个干净:
“我十岁的时候,你带我一起逃学堂,下护城河摸鱼被青蛙咬了屁.股,后来我们被我爹罚抄功课,抄到三更半夜,我困了你拿硬管骨笔抽我,你抄困了,我拿了娘的绣花针悄悄扎你屁.股。还有十三岁的时候……”
吴淮空猛然爆发,上前一步紧紧揪着谢行舟领口。
纵然这人体格比他健壮不少,吴淮空还是一把将其猛掼在假山之上。
平素波澜不惊的大理寺少卿怒从心生:“谢行舟在哪?用了什么手段才逼他把这等细微小事都告诉你的,说!”
谢行舟被他这一下打了个猝不及防,在空中不停掰着他的手。
天杀的,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把人举在半空中。
好在先前被李昭沉举过一次,他也习惯了。
吴淮空没那狗贼的手劲大,谢行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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