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爷,不巧在下身体抱恙,有何要事。”
那瑞王拖长声音哦了一声,作出一副了然状,以拳抵唇:“咳咳,明白、明白。那日大家都见着了。”
“小谢大人风姿绰约,李大人疏于理事也是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说罢,直直看着他,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打趣和揣度。
谢行舟:????
谢行舟习惯性提起嘴角,微笑着把他给呛了回去:“王爷直说有何事吧。”
“听闻李大人出身南境,近日恰巧来了一批南地的工匠,将府上园子新置了一番,想着李大人久离故土,不知可否赏脸一游。”
说着他四下打量了一番,意有所指低声道:“李大人吃惯了珍馐美馔,不如到我府上换个素些的尝尝。”
“况且,此处人还是多了些,有些事不好细说。”
哦?谢行舟来兴趣了,两个奸贼私下见面,想必有不少阴谋,不如去看看。
谢行舟答应下来:“嗯,五日后吧,正好是休沐日。”
瑞王一颗心怦怦跳。
以往这李督主总对他不冷不热的,平日有什么消息只是着人透露给他,之后便没了更深一步的往来。
叫人心里摸不准这人到底是不是跟他站在一边的。
如今美色相邀,人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原来李大人好这一口,难怪以前那么多去伺候的美人都被原封不动退回来了。
这可真是拍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瑞王悔不当初,忍不住在心里甩了自己两巴掌。
暗骂自己真是蠢货一个,要是早这么安排,那至尊之位说不定早就落在他手里了。
这厢谢行舟看着瑞王莫名其妙杵在那就开始发呆了。
敲了敲桌子提醒道:“还有事吗?我忙着呢。”
瑞王被他敲回了神,一叠声答道:“哦!无事无事,今日主要是想和李大人叙叙旧,既然日子也定好了,我们日后详叙。”
谢行舟冷傲的嗯了一声,自行离去了。
在桐梓宫巡视了一整天,谢行舟得以近距离观察中枢运行。
朝廷各司府有官署衙门,二品以下的在自己的府衙办差,二品以上有资格进入桐梓宫述职,但也仅限于述职。
只有中书省、丞相、以及内庭和禁军有自己的值房。
中书省的人见到了几个,丞相却是没见着。
旁边伺候的番役殷勤为他解释,丞相因年纪大了,久坐不便,把公务带回家处理了。
没关系,来日方长。
谢行舟眯起双眼,抬头细细凝视大宣最高的权力机关,无言离开。
是夜,东柳巷。
阴暗逼仄的小巷里,停着一匹高头大马,滑溜溜的皮毛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一看就是用好粮精心饲喂出来的。
院子布局一目了然,有主屋一间,偏房一间,还有一间是柴房和厨房共用的。
白止从踏进这小得令人发指的宅院眉头就没展开过。
他看向独自坐在院中的人,劝解道:“大人,咱们禁军不说有多大资产,像样的房子多的是,您何苦住在这呢。”
李昭沉捏了块桌上炸好的花酥,放进嘴里,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白止看着那椅子,迟疑了。
这椅子的横梁和竖腿刨的坑坑洼洼的,没打磨也没上漆,就这么简单切削刨后给楔了起来,原生的很。
他捏着靠背晃了晃,那椅子跟个摇摇乐似的,吱呀吱呀直响。
“大人,不是我不坐,实在是怕把这破椅子给压塌了啊。”
看到白止面露难色,李昭沉轻笑一声:“没事,我都坐了,还怕承不住你。”
“没听那叫溪桐的小厮说,这是他家公子亲手做出的好椅子吗。”
“对了,那小厮迷晕了没有?”
白止小心翼翼在椅子上落座,坐姿端庄无比,心里欲哭无泪:
“大人放心,那小厮也不知是什么托生的,睡的那叫一个沉,叫都叫不醒。我又用了一管迷香,明天中午他都不一定醒。”
话音刚落,屁股底下椅子一晃,白止抱怨道:“读书人做的东西真是靠不住!”
“读书人?”李昭沉看他:“他的来历都查清了?”
说起正事,白止认真起来:“查清了。谢行舟,青州人,父亲是个书塾先生,母亲久居内院,不怎么露面。”
“如今年庚二十有七,今春得中二甲十名,而后派职御史台,平日里谏文作的好,颇受御史台几位老大人的喜爱。”
李昭沉听完,低声笑了:“不对,白止。一个过目不忘的人,怎么会只拿了个二甲十名呢?”
“除非,是他自己想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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