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景澄和贺明霁要走了,李暮汀依依不舍,打开迈巴赫的后备箱往里面扔东西。
贺明霁起先面不改色,等看到李暮汀放进去一个螺旋型上小下大的物体后,他的眼神终于崩裂。
贺明霁礼貌而镇定地开口:“李暮汀,这一坨是什么。”
景澄凑过来:“笨啊,这是花瓶。器型曲折,感觉很适合插马蹄莲。”
“景小澄,你也是天才。”
李暮汀对贺明霁的没品扔来一个白眼,继续往后备箱投放。
贺明霁只好把那坨花瓶放倒,并且用海绵将它稳固地保护好。
“这套翡翠酒杯,我去年在奥克兰拍回来的,算捡了个漏吧,一套才六万刀,给妹妹当见面礼了。妹啊,下次打牌记得给我放水,别和你哥哥学太坏。”
“大红袍,我从你李叔叔那顺的,她哥,你早上给景澄煮茶叶蛋的时候撒点儿,那才叫一个地儿道儿。哦,山庄后面有果园,忘记带你俩去了,我叫老路摘了两箱子柿子橘子柚,吃不完也给我吃,我会抽查的。”
李暮汀絮絮叨叨,很快将后备箱塞满。他叉着腰:“厨房喂的几只大鹅就不给你们了,我养出了感情,嘎嘎嘎。”
风把李暮汀的卷毛吹得蓬松无比,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蒙上一点雾气,很快消隐不见。
“打牌的时候不要只顾着算牌,水果没吃完我会做成果酱,还有,你好像被大鹅同化了。”
李暮汀闻言,就要控诉景澄的黑心肝,眼睛底下忽然出现她头顶的帽子。
景澄张开手,抱了下李暮汀,拍拍他的后背:“我们会想你的。下次再见,李大哥。”
“哎呀……”李暮汀犹豫了下,大大方方地完成这个礼节性的拥抱。
尽管被景澄的帽子顶戳到了鼻子,但李暮汀还是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
他眯起一只眼睛,朝好友做了个鬼脸。
会不会被这个腹黑的妹控追杀?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呢。
出乎他意料的,贺明霁眼帘不动,就好像昨天对那枚吻痕欲盖弥彰的不是他一样。
没意思,看来这家伙还是打算当道德标兵。
当得下去吗……他们大院尽出些披着情种外衣的疯批。
李暮汀重新站好。
“您二位,后会有期。”
引擎声发动,暮色铺陈,贺明霁降下车窗:“信平的事情我会解决,你大哥那边,不用担心他来烦你。”
信平建设由贺家控股,但李暮汀的哥哥和贺家三叔交好,也掺和到了里面。造岛出了点意外,他转而盯上李暮汀手里运营优秀的文旅板块。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暮汀笑着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返程比去程要快。
一路上没太多拥堵,贺明霁开到宜泽的高速入口时,天光还是一片辽阔的紫。
今天同样是非常好的晴天,连落日都柔美得像莫奈的画。
副驾驶上,景澄专注地看着手机,贺明霁轻敲方向盘,随口道:“对眼睛不好。”
“没事,回家多吃点柿子补充胡萝卜素。”景澄头也不抬,继续打字。
“然后肚子疼?”
景澄哼笑了声,有些玩味地看向了他:“二十好几还能把自己折腾到发烧的人才是笨蛋。”
这句话雷点太多,且不说发烧的原因两人都心知肚明,贺明霁缓和着神情:“你最近也太喜欢说人笨。还有,二十好几?”
景澄收起手机,一派云淡风轻:“你本来就二十六了,你本来就是个不解风情的笨蛋。”
“我听得到。”贺明霁淡声控诉,“还好这个世界是物质的,并不依赖意识而存在,不然日积月累,我或许真的会被你骂成一个真正的笨蛋。”
至于“二十六岁”这件事,过几年他就三十了,能说什么。
贺明霁目光沉寂一瞬,那个时候,景澄还是二十出头的大好年纪。
大好年纪的景澄牙尖嘴利:“但你不能彻底否认意识的能动性。而且,有的是人比你解风情。明天开始我不和你去齐光了。”
贺明霁的手略一收紧,问:“决定好到马来西亚陪妈妈了?”
官方的免签政策实在方便得过分。
“先不了。妈妈他们是研究所派遣过去的,我要是想加入,还要单独申请工作签证。”
贺明霁勾了勾唇角,语气不自觉的放松:“那去哪?你的工位总还要留着吧。”
“当然,褚萤姐送我的仙人掌也要长命百岁的。”景澄说,“上次爬山认识的女孩子和我约好了啊,我过几天去宜大找她玩。”
“小侯?”贺明霁记得她,景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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