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看着白老三干瘪的尸体,摸着下巴,轻叹道:“还真是邪门了,先是白二爷,现在又是白三爷,下一个会不会白大爷,或是大少爷?我总觉得这事像是冲着白府的男主人来的。”
老管家闻言,甚是紧张,“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家主人一向和善,从不与人结怨,怎么好端端的就……唉!”
张不疑死死地盯着老管家,若有所思道:“上回白二爷发丧,做活计的都是男丁,怎么这回白三爷发丧,做活计的竟都是些女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他这么一说,大家才猛然察觉哪里不对劲。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忙乎治丧的竟都是些女仆,其中不见几个男丁,这确实不同寻常。置办红白事,尤其大操大办,多是些力气活,一般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很少见女子在前头走动。白府好歹也是名门大户,按理说不会这般不知礼数,现下如此不体面,这其中必有猫腻,只怕又是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秽闻。
老管家先是一怔,随即结结巴巴地答道:“近来白府事多,下人采买不足,难免活计多劳累些,有些人心生怨念,故而不安分,竟带头闹事,大爷还正常时,一气之下就找来人牙子全打发了。不成想竟出了三爷这档子事,一时人手不齐全,只能丫鬟婆子都顶上了,让大人们见笑了。”
张不疑笑了笑,刨根问底道:“既是找人牙子全打发了,那买卖的文书总该有吧,拿过来我看看!”
老管家目光躲闪,不敢看人,支支吾吾道:“文书……文书找不到……兴许……兴许大爷撕了……不不不……是烧了……”
“到底是撕了还是烧了?”张不疑竖起眉头,不怒自威,“你最好老实交代,也省去我许多麻烦,你若嘴硬不说,其实也好办,把白府的这些仆人都拉去镇抚司过堂,我不信审不出个眉目来。”
老管家一听这话,顿时吓得一脑门冷汗,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而后坦白了,“不瞒大人,其实早在二爷出事前后就有几个小厮离奇的死了,与二爷三爷的死状一模一样,我原是要报官的,可大爷不许,说白府正值多事之秋,先前几十个仆人下落不明,现在几个小厮又死的不明不白,传出去惹来是非不说,怕连朝廷也是要降罪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依了大爷的意思,草草的将人埋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唉,也是造孽丫!”
辛夷当时就觉得事有蹊跷,算出白府不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可白老大一直粉饰太平,竟故意隐瞒,这才酿成了今日之祸。若是事发之时,白府如实相告,辛夷兴许还能想出破解之法,如今祸事一桩接着一桩,已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张不疑心有所感,更觉得白老大如今的下场全是罪有应得,若不是白老二白老三相继身亡,不得不置办丧事,兴许这事还有的瞒,那指不定还有多少无辜之人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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