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眼睛不错神地盯着白府的大门,像是习以为常了,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再等等吧,兴许就是今晚。”
燕平嗤之以鼻,拍了拍燕北的肩膀,道:“那你先盯着,我打个盹儿。”
燕北没说话,燕平权当他同意了,兴高采烈地哼着小曲合上眼假寐。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燕平睡得正香甜时,就被燕北推醒了,“快别睡了,她出来了。”
燕平闻言,瞌睡虫瞬时跑了大半,揉着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瞧,果然在白府的门前,两个鬼祟的人影正探头探脑的,似是嘀咕些什么,而其中之一正是白府的少夫人。
一主一仆斟酌了好一会儿,街上冷冷清清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正是外出的好时候。二人脚步飞快,时不时地回头张望一下。燕北缩在墙后,待她们走远些了,才催促燕平,“我先跟上去,你快去通知头儿。”
燕平点了点头,嘱咐道:“那你自己也小心点。”
这少夫人虽囿于内宅,却是十分的机敏谨慎,一路七弯八拐兜了一个大圈子,最后才止步于一个不起眼的药铺前。这大半夜的,寻常的商铺早就关门打烊了,可这家药铺却还迎客,足见不寻常了。
果然,那丫鬟抬手叩了叩门,不消片刻,门嵌开了一条缝,一个中年男人缩头缩脑地四处张望了一番,之后才开门迎她们进去。
主仆二人在里面并未逗留太久,约莫一刻钟就出来了。两人一如来时步履匆匆,只埋头疾走,不敢多加耽搁。行至巷尾,突然窜出两个人影横在前面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二人不想惹麻烦,便转身往回走,不成想身后竟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两个人来。窄窄的一条巷子,前路后路都被堵死了,主仆二人插翅也难飞了,顿时有些慌不择路,在原地打转。
“少夫人,近来可安好?”张不疑的声音清冷,一如这夜色凉如秋水。
毕竟有过一面之缘,少夫人立马就认出来了,“原来是张大人,别来无恙啊。”
张不疑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么晚了,少夫人怎会在此?”
少夫人慌张道:“今晚的夜色甚好,我散步不可以吗?”
“少夫人若当真是散步,我自是管不着,可就怕散步是假,买药才是真。”张不疑目光如淬了毒似的盯着丫鬟手上的两大包药,冷哼道:“这药是保胎的还是打胎的,亦或是毒死老夫人的?”
少夫人本就惊魂未定,再经他这么一吓,顿时六神无主,踉跄了数步,瘫坐在地上,仰着脸狡辩道:“不是,老夫人不是我毒死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也没有身孕……我……我什么都没有……”
张不疑冷笑道:“是不是,有没有,一审便知,那就有劳少夫人随我们到镇抚司走一遭了。”
主仆二人是被拖着进镇抚司的,不过念在少夫人有身孕在身,他们手脚还算知些轻重,丫鬟就没那么好运了,连拉带扯的,浑身就没有一处不疼的。这还没上大刑呢,两人就横七竖八地躺在堂下,一副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杨永见状,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张不疑依旧冷着一张脸,没半点怜香惜玉。他叫醒少夫人,道:“少夫人有孕在身,我本不想为难,只要少夫人能将详情如实相告,我自会妥善安置少夫人的。”
少夫人嘴硬道:“张大人的话我是一个字都听不懂,而且我也并未有孕,还请张大人休要胡说辱我清白。”
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张不疑直截了当,道:“镇抚司有懂药理的,你那药他一闻便知,是保胎的。况且少夫人有无身孕,只需请太医过来一诊便知,只是如此一来,少夫人的喜讯满城皆知,白府定是瞒不住了,想来这也不是少夫人乐意看到的。”
少夫人听罢,闭了闭眼,认命道:“我确实已有身孕,这孩子……”
“不是大少爷的……”张不疑替她说了,紧接着又问道:“那是谁的?”
少夫人先是一惊,而后一想这一晚上发生的事便也了然了。况且进了镇抚司不吐些东西出来,更是别想全须全尾地走出去了。她干脆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也是打算好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实在难以启齿,几次三番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你还是杀了我吧……”
她不肯说,那就只能问她身边的丫鬟了,却不成想也是一问三不知。这奸情藏的倒是隐秘,竟连贴身伺候的人都不知道。
“你既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张不疑居高临下地看着堂下的妇人,静默了半晌,而后忽然厉声道:“我只问你,白老夫人是不是你害死的?”
突如其来的呵斥惊得少夫人浑身一抖,连忙辩解道:“大人冤枉呐,就是平常遇见厨房杀一只鸡,我都吓的退避三舍,更别提叫我去杀人了,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呢。”
闻言,张不疑笑
喜欢风月不相关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风月不相关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