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人似乎觉得更有趣了些,两双手在冷印白身前游走,放肆地探入男人的衣襟,抚摸硬实的胸膛。
“住手!”冷印白猝然起身,直接将女人甩飞两米,两只手紧紧抱在身前,怒气攻心道:“我问你,余昭雪在哪?”
女人顺势卧躺在屏风旁,原本紧闭的窗户被一阵邪风吹开,悦耳的风铃声奏响。
房间内的烛火瞬间熄灭一片,只剩零星几个还在挣扎。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像郎君这般英俊潇洒,仪表堂堂的男子实乃世间罕有,小女子非愿与郎君共度一夕之欢,惟愿轻抚郎君之肌理。”
“……”
冷印白听罢愣在原地,顷刻间羞红了脸,额头散落的发丝遮盖了眉眼,冷印白转身不再看向女人。
“郎君对此条件意下如何啊?”
“他还活着吗?”冷印白背对这女人,声音嘶哑。
“你若是答应我,他便活着。”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嗓音尖细,“可你若是不答应我,余昭雪即刻处死!”
“我凭什么相信你!”冷印白猛得转身对上女人近在咫尺的挑衅的眼神。
女人不慌不忙从腰间取下针囊,手中是熟悉的缠枝纹刻线的棉布,冷印白眼底闪过不明的情绪下意识伸手触碰。
女人见状,动作轻飘飘收回手,得意地轻笑:“哎~郎君可要慎重考虑。”
冷印白紧咬着后牙,脸憋的通红。
他也不知怎得,自己会这般在意余昭雪的生死,只是与故人相像吗?还是短短的相处时间便可以让他这般愿剖肝胆?
明明可以趁机除掉余昭雪,体内还有蛊虫残存受他控制,如今救他的条件竟是要女子抚身。
良久,冷印白结束头脑里混沌的思想斗争,默不作声绕到屏风后面避开女人。
暗淡的房间里,屏风下影影绰绰,冷印白解开手腕的护臂,褪去上身的红衣,从阴影中走出。
冷印白身高五尺七八,后背宽阔厚实如虎,腰部因束带而显得细小柔韧,腹部和胸膛肉若刻削,筋突骨立。
皎白的月光穿过柳树映在屏风上,叶片的影子随风摇曳,未来得及封盖的茶罐内飘出丝丝缕缕的茶香,渗透了苦涩与回甘。
茶水泛起微微波澜,煮开的茶壶咕噜咕噜的冒泡,在静谧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正在缓缓荡漾着。
女人轻触指下滚烫的肌肤,遭受鞭打后凸起的巴痕交错遍布,后背没有一块好皮,每当柔嫩的掌心滑过粗糙的皮肤时,像是触碰到了异变的狰狞的筋骨。
冷印白如坐针毡地等待,每当一条鞭痕被抚摸,熟悉的感觉便多加一分,曾经的回忆便清晰一缕,渐渐地,他不再绷紧身体反而放松下来感受后背的轻抚。
思绪恍惚间,一滴冰凉的液体从肩处传来,随后骨碌碌滑了进下身的衣裳中,冷印白被冰得猛然清醒,侧过头看。
谁知头刚一偏,又被身后的人大力掰了回去。
女人嘟嘟囔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是口水。”
“……”
一炷香后,女人站起身走近房门口,侧脸露出,声音沉闷的道:“答应你的事……我现在将他带来。”
房门砰地合上,房间里一片寂静,冷印白靠在茶台边,支着手肘喝茶。
不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袭海蓝色衣衫的黎青缓步绕进屏风,眼前,冷印白赤裸上身,脖子,耳根和脸颊都染了红晕,身体微微发抖。
“冷印白,她对你做了什么?”
冷印白抬眸,对上黎青小心翼翼的视线。
冷印白的眼底似有欣喜,似有遗憾。
“没什么。”冷印白低喃。
“我……”
“你究竟是谁?”
黎青的话被打断,冷印白言语犀利。
“你,究竟是谁?”
房门外杂乱的声音尽数平息,消逝。
“你究竟,是谁?”
一切仿佛静止一般,两人相视,看不清对方眼底的情绪。
“你究竟是,谁?”
黎青微张的嘴顿了又顿。
半晌,黎青轻声反问:“你觉得我是谁?”
“或者,你是希望我是谁?”
话落,黎青眼睁睁看着冷印白起身俯视自己,须臾,冷印白绕过他捡起屏风另一面的衣服推开房门。
“南疆一行我不去了。”黎青向前追了两小步,沉吟道,“但我安排的人会在南疆与你们汇合。”
“为什么?”
黎青深深地凝望着冷印白背后清晰的疤痕,嘴角颤抖:“因为我欠了月韵楼很多债,一时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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