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后的鞭痕是怎么来的?”
黎青听后一愣:他脱我衣服了?
随之,黎青陷入回忆。
群山环绕,高耸入云,朦胧的雾气掩盖着山峰下暗藏的重重机关。
众山脉顶峰之上,建有一座隐匿的道观,山鸟成群盘旋在上空,一副被雨雪侵蚀过的牌匾横在敞开的石门上方——雪观。
千层阶梯之后,道观屋顶上,两个身着单衣的稚嫩少年并坐。
年纪略小的冷印白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书卷塞进黎青手里。
“这是……”
“嘘——”冷印白凑到黎青耳旁悄悄得意道,“这是我从师父房间里偷出来的剑谱,哥哥你不是一直想学吗。”
“不行小白,师父知道了会生气的。”
黎青向来很听从师父的话,就算师父不允许自己修习雪观的剑术也只是远远观望师兄弟练习,是绝不敢偷看剑谱的。
自从冷印白入雪观后,黎青已经跟随他做过不少出格的事,曾经与冷印白偷溜出去,走到半路就被抓回来,两人挨了好一顿打。
这次,毫不例外。黎青在自己内心冲动的诱惑下,还是打开看了。
雪观剑术专培养杀手,剑法凶狠毒辣,招招致命。
两人看的入神,不曾想师父方容已经在屋檐下观察两人许久。
“子衿。”
听到熟悉的威严声,黎青拿书的手一抖,剑谱顺着倾斜的瓦片滑落,方容伸手接住半空的书,看了眼封面的剑谱二字,眼神凌厉的扫向两人。
黎青拉着冷印白跳下屋顶,两人面对方容的盘问局促得直抠手指。
“是谁拿出来的?”
“师父,是我!”冷印白稚嫩的声音里都在颤抖,却仍一副敢作敢当的模样。
黎青听后抢在方容话前说:“师父,是我,是我太好奇师兄们练习的剑术所以才从您房间偷来的,与小白无关!”
“那你告诉师父。”方容将剑谱举在黎青眼前,微笑道:“你是从师父房间何处搜出来的?”
黎青呆在原地,他并不知道剑谱藏在哪,谎言被轻易的戳破了。
“子衿。”方容站直身子,阴影笼罩了两人,失望道,“你竟为了冷印白蒙骗师父,愈发放肆了。”
感受到方容的怒意,黎青不知所措地挫捻衣角,他深知冷印白之后一定会在大庭广众下被责打。
果不其然,正午时刻,冷印白被扒光上衣,跪在千层台阶之上,同门师兄围观在周边,方容手持一条又粗又长的鞭子。
黎青被师兄堵在房门里,门外传来长鞭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却迟迟听不见冷印白的哀嚎声,黎青知道冷印白是在忍,忍着疼痛,忍着哭声。
黎青再清楚不过,冷印白心里是怕他因为自己的哀嚎哭喊而有负罪感,每一次的鞭刑冷印白从来都一声不吭。
黎青疯狂的拍打房门,房门纹丝不动,师兄对他的央求声,哭声,充耳不闻。
黎青只好另辟蹊径,用竹筒捅破窗户,踩着书桌翻出窗来。
脚踝折伤也顾不得,黎青飞奔在千层台阶上,身后的同僚不停追逐,黎青竭尽全力奔跑。
泪水潸潸,汗水岑岑,黎青扑向最后一节台阶,手脚并用钻入人群中。
方容手中的长鞭高高扬起,冷印白的后背已经皮肉外翻,黎青飞扑上前,在师父的鞭子落下之前,黎青从身后抱住冷印白。
沉重的长鞭落在黎青后背,强烈的冲击使得黎青闷哼一声,身形一晃抱着冷印白扑倒在地,水蓝色的衣襟瞬间染了红,隔着几层衣服的他都感觉后背一片火辣辣的,更何况冷印白是光着上身受刑。
黎青的双手紧紧搂住冷印白,身体缠绕在他身上,止不住放声哭喊。
“不要打了!师父!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小白了!”
方容停下手,同僚之间窃窃私语。
“都怪我……都怪我……”
黎青大哭,可这句话却不是在对师父说,而是在对自己说,对小白说,都怪我没能力,保护你。
黎青的额头抵在冷印白滚烫的后颈,嗅着冷印白凌乱发丝中的香气,委屈地轻声抽泣:“对不起小白……对不起,对不起……”
“哥哥,无妨……”
冷印白虚弱的喘息,身后的人将自己揽入怀中时,方才平静下的心脏此刻仿佛要跳出胸腔。
一直紧咬的嘴唇流了血,眼角泪珠滚落,滴在干燥的石砖上,太阳的烘烤抹除了冷印白泪水的痕迹,但他干裂的嘴角上扬,苦涩的笑了。
思绪回笼,晶莹的泪珠滚落,在黎青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
“是我小时候不听话,我阿娘打的,许是这一鞭很重,所以才留了疤痕。”
黎青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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