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诃关上门,就见俞一溪坐在床边挠头。
“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不是因为你才不接的。”
俞一溪点了点头。
“王奇湾不是一个畏惧权贵的人,既然能说动王奇湾,那必然除了权贵压迫,齐舒律为人还有其他问题,王奇湾借此次机会换了也舒他自己的心。”
“前些天我让你和齐舒律走近些,你老是不情不愿格外抗拒,但从来不明说,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他是不是在哪儿欺负过你?”
俞一溪惊讶,虽然他确实不情愿吧,但从来没明面上表现出来,陆诃是怎么知道的?
陆诃一眼就看穿了小孩在想什么,他说:“你没发现,你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还自以为装的很好。”
俞一溪闻言面色一白,他不清楚陆诃只是随口一提,还是有意要暗示他什么,压下怦怦直跳的心,他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他没、欺负过我。”
“那你那么不待见他。”陆诃随口道。
俞一溪生怕再多说就露馅了,他动作僵硬地起身坐到床边,梗着脖子说:“我、要休息了。”
“慢着,刚才的事还没完。”
俞一溪一愣:“啊?”
“你不是说、那不是、吵架吗?”
“确实不是,但我心里受伤了是真的。”
俞一溪大为震惊,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似乎并不理解长着这样一张冷漠面容的人,会说出这样……幼稚的话。
“等戏拍完,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你的应激障碍。”
俞一溪面色瞬间苍白。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导致你听不了爆炸声,但是如果你以后想继续在演艺圈生活,那么你就必须主动克服心理障碍,你不可能一辈子拍摄无脑的都市小甜剧的。”
陆诃其实是有大男子主义那一面的,他坦然承认,特别是在面对俞一溪时,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掌控这个人,安排这个人往后的生活。
因为他知道俞一溪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弄得一团糟,这样的人需要一个强势的朋友去帮助他。
俞一溪没说话,夜深了,蝉鸣不止,忽然俞一溪对着黑暗说:
“我不想要你可怜我。”
——
俞一溪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虽然没人催他,但他很自觉的在赶进度,齐舒律离组的事暂时没有公开,王奇湾调整了鹤重关剧情的拍摄时间,众人以为是俞一溪的缘故,所以并没有惊讶。
昨天晚上俞一溪的话让陆诃开了窍,他总算知道了,俞一溪不是防着他,而是不希望自己以怜悯的心态去关照他。
诚然,他对俞一溪有怜悯,但绝不仅是如此,也不占大头。
俞一溪会有这样的认知源于他的自卑。
也就是说,转变俞一溪这个认知后,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带俞一溪去医院看看了。
陆诃把俞一溪今早出门时没叠的被子叠好,心道小孩这是真的急,一点儿也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话说,俞一溪的家境应该不错的,毕竟父亲是美国籍的研究员,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应该不会差,那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俞一溪天生的讨好型人格?
门被敲响,是齐舒律进来了。
齐舒律穿着一件单薄的休闲服,没了戏服的修饰,陆诃这才发现,比起上一次见面,对方瘦了很多,但面色尚可。
“不请我进来坐坐吗?”
“这是小孩的房间,要是有什么事要聊,去你屋吧。”陆诃说。
“那可不是我屋,那是男一号的屋,不久之后就是你屋了。”齐舒律笑着说。
陆诃对言语很敏感,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齐舒律这话有多酸。
但他无意争辩,只说事实:“我不会演你的角色,王导会找到更适合的人的。”
陆诃跟着齐舒律的脚步,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陆诃不得不承认,比起和齐舒律说话,还是俞一溪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所以他走在这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天晚上小孩关着脚丫子被他拉着的画面。
乖得要死了,除了一个劲喊他名字什么都不说,而且明明他扯的不紧,反复脾气就能松开了,非得跟着他往回走,脚疼了也不说。
齐舒律注意到陆诃的走神,心里不爽,他定住脚步,直接把谈话地点选在了走廊里。
正是拍戏的时候,走廊里没人。
齐舒律忽然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陆诃,说:“陆诃,我马上就要走了,有句话我憋了九年,我还是想告诉你。”
陆诃:“你说。”
“我喜欢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我对你一见钟情。”
陆诃心里惊讶,但并未表现出来,他反问:“为什么没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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