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的指尖悬在泛黄的纸页上方,迟迟不敢触碰那些用古体英文书写的字迹。
黑泽阵站在他身后,机械义眼发出轻微的嗡鸣,扫描到手稿边缘暗纹里藏着的微型莫比乌斯环图案时,红光骤然暴涨。
"这不可能..."工藤新一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喉结剧烈滚动着。
羊皮纸散发着陈旧的霉味,却混杂着一丝熟悉的硝烟气息。
工藤优作觉得这个故事实在是太荒谬了,但是——
他强迫自己读下去。
工藤优作视线扫过"贝克街221B的化学实验室里,福尔摩斯服下神秘药剂缩小”的段落,胃部突然翻涌如沸。
工藤优作记忆深处传来一种剧痛,那是APTX4869灼烧喉咙的剧痛。
工藤优作想要把自己的眼神移开,但是他做不到。
渐渐的,工藤优作眼前的字迹开始与梦里的场景重叠——
那个暴雨夜的游乐园,琴酒枪/口的红光,还有自己逐渐缩小的手掌。
黑泽阵的手掌突然按住他的后颈,他手指传来的温度熨烫着工藤新一紧绷的肌肉。
"别勉强。"
低沉的嗓音擦过耳畔,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安慰。
工藤新一却猛地甩开他的手,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上雕花长桌。
桌子上的烛台被碰倒,融化的蜡油滴在手稿上,却诡异地形成了与暗纹相同的环状图案。
手稿继续展开,记载着福尔摩斯与宿敌莫里亚蒂在不同时空反复周旋的情节。
工藤新一的瞳孔剧烈收缩,那些描述像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他刻意遗忘的记忆:爆/炸时琴酒将他护在身下的体温,穿越到二十年前遇见乌丸莲耶时银色长发在风中翻飞的模样,还有时间观测者每次出现时空气中扭曲的涟漪。
"所谓的时间观测者,不过是组织用来掩盖计划的幌子。"他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真正的悖论……是我和他……”
话音未落,手稿突然无风自动,某一页被快速翻过,露出用鲜血写成的批注——"当银色子/弹与毒蛇共舞,莫比乌斯环将吞噬所有真相"。
黑泽阵的动作比思维更快。当工藤新一伸手去抓那页血书时,男人已经扯下领带缠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带。
工藤优作踉跄着跌进他怀里,鼻尖撞在布满弹孔的黑色风衣上,闻到熟悉的皮革与硝烟混合的气息。
"我说了,别碰。"
黑泽阵的手臂如同铁钳般箍住他的腰,机械义眼死死盯着手稿上逐渐浮现的动态画面——
那是工藤新一在梦境中经历过的场景,此刻却以第三者视角呈现。
宴会厅的空气突然凝固。
赤井秀一的烟斗停在唇边,灰原哀转动钢笔的动作僵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手稿上。
画面里,银色长发的男人将少年护在身后,枪口对准漫天的时间裂隙,背景中乌丸莲耶的独眼在虚空中闪烁。
工藤新一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记忆如潮水般冲破大脑设下的防线——
"不……”他剧烈挣扎起来,领带在手腕上勒出深红的血痕,"我不要记起来……”
黑泽阵担心工藤优作伤害到自己,于是立即作出反应,他立即将工藤新一按在桌上,膝盖顶住他不停踢动的双腿,单手扣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
被按在桌子上的工藤新一的后背撞翻了水晶花瓶,碎玻璃在两人周围飞溅,其中一片恰好划过黑泽阵的脸颊,流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带着金属光泽的液/体。
怎么可能?
黑泽阵怎么可能是?
工藤优作只觉得自己内心有什么崩塌了,但是他的心却在无数遍的响起警告:
“别想了,不要想下去——
只要不去想,眼前的一切就是真实的!
我就不会在失去了!”
工藤新一的内心激烈斗争,他的神情越发的痛苦。
"听着。"黑泽阵看到工藤新一这样,他的声音都因为着急带着电流杂音,机械义眼的红光几乎要灼穿他的瞳孔,“那些记忆会要了你的命。”
黑泽阵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工藤新一颤抖的嘴唇,"就当这是场噩梦,醒了就……忘记了,重新生活吧,你……不就是为了忘记……”
黑泽阵话音被突然响起的手稿翻动声打断,最后一页缓缓展开,露出用现代日文书写的句子:"真正的莫比乌斯计划,从工藤新一遇见琴酒的那刻就开始了。"
工藤新一的瞳孔彻底涣散。
他看见自己在无数个时空里与琴酒并肩作战,又在不同的时间线互相残杀。黑衣组织的基地、伦敦的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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