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拢外套,将被子盖在身上,示意欣儿可以去请那不速之客了。
慕颜还未有进入房间,在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咳嗽声,脚步顿了顿,柳眉轻皱,进入房间时,便看到带着面具的洛清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正不紧不慢的饮着茶。
慕颜美目泛过一丝光亮,瞟了一眼洛清,而洛清也是抬头看了她一眼。
慕颜看到洛清那双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随之而来的则是悲伤,在细看时,已经恢复到平淡不惊的模样,好像刚刚的神色都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走到洛浔的床边,床上的人,穿着松垮的外袍,浑身无力的靠在床头,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宫里的人传话说,洛浔自大街上突然昏厥,已经有三日未有上朝,也不曾出府,洛浔武功内力深厚,一般的小病小灾自是不会让她如此严重,严重到走在大街上好端端的人就昏了过去?
那么便一定是,府中的人,谎报了病情,将事情严重化了,莫不是有别的缘故,她也不会如此。
“殿下,请恕臣失礼。”
“本宫在宫中突闻驸马病重,心绪不安,驸马如今可好些了,本宫带了宫中的御医前来,为驸马诊治。”
欣儿给慕颜端来了椅子,慕颜坐在那里,脸上挂着微笑。
这笑明显就是假笑,洛浔扯了扯嘴角,这身在皇家,表面上的情分还是要做的,明知道慕颜并非真心关心她,她此番前来也只是想要试探她而已。
为了不暴露身份,自己也只能陪着她将这戏唱下去。
“劳殿下挂心了,微臣无碍,只是这病,是臣打娘胎里便有的,幼时体弱多病,家父寻遍名医,都不得根治,只能靠着练武,来强身健体,父亲这才让我,拜在师父门下的。”洛浔说完后,伸手做出介绍的举动对着洛清。
既然师父未曾回避,那她的意思,是想要在慕颜面前露面的,免去日后,慕颜见到洛清,无端的猜忌:“对了殿下,这便是家师。”
洛清对着慕颜拱了拱,说道:“草民洛清,拜见三公主殿下。”
“原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洛前辈,本宫的师父,也经常赞叹洛前辈剑术高超,无人能及,难怪驸马武艺不凡,原是洛前辈门下,本宫这厢,有礼了。”
慕颜低了低头,她也是习武之人,她的师父也是江湖上与洛清并肩的高手。
江湖上的规矩她也都懂,自是前辈,作为晚辈,应当不失礼数。
这点慕颜拿捏的很好,但是转而,对着洛浔,勾了勾嘴角,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驸马与洛前辈难怪有师徒之缘,连这姓氏,也是一样的。”
洛浔身子微微一愣,慕颜的眼神透过自己,似乎想要看到自己的心里去。
如果说慕邺是只老狐狸的话,那慕颜,可就是十足十的小狐狸。
此刻她笑的让自己有些莫名的害怕,听起来像是说羡慕她和师父的师徒缘分能到姓氏一样,实际是在问,为什么自己的姓氏会和师父是同姓,这让慕颜产生了怀疑。
轻咳几声,道:“幼时父亲在外经商奔波,途中遭遇山匪,危机关头,是师父救了他一命,后问其姓甚名甚,才知道原是同姓,感叹与师父有缘,念及家中还有我这一病秧子,才让师父收我为徒,也好感念师父的救命之恩,少时家门遭遇不幸,双亲故世,是师父将我抚养长大,师父与我,乃是至亲。”
慕颜眼眸微垂,兀自点了点头。
她总觉得洛浔是个迷,皇榜解开那日,她便和青儿出过宫,看到那人一袭白衣,站在人群外面,摇着白折扇,一脸淡漠的模样,并不像那些学子一般着急的想要知道答案。
看来她的名次也是她意料中的事情,果然她的侍女和她说了些什么,她莞尔一笑,便离开了。
父皇对她的文章很满意,也对她产生了好奇,私下派人调查过她的来历身世,但是此人就像凭空出现在这世上一般。
她的背景和来历,一切都是如空白的纸张,毫无痕迹,这让她不得不想要从她身上,想要发掘些什么。
再见到时,她立于朝堂之上,义正言辞,眼里是坚定的神色。
这些都是未来之事,她却有十足的把握,那周身散发的气场,让人不得不折服与她的言辞,而与他见过这么多面,她永远都是那一脸淡漠的模样。
好似什么事情都不值得她关心,也不值得让她产生兴趣。
一曲凤求凰,别人兴许是听不出来笛声中另有一番情绪,而与她默契合奏的自己,倒是能清楚的听到,那明显是悲伤的,落寞的,一反她平常的态度。
洛浔,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即是如此……驸马应当快些养好身子,大婚之日将近,洛师父喝了本宫与驸马的喜酒,在多留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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