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肖长悦还是想不通,宋溪究竟为何要对自己生长的宗门大开杀戒。
“那你可知宋溪眼下处境如何?”肖长悦问。
弟子回答:“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据说圣山已经发动弟子下山搜捕捉拿嫌犯宋溪了,想要不被捉,她的处境,估计好不到哪去。”
不管怎么说,肖长悦还是无法相信宋溪是这般十恶不赦之徒,从中必然有其他原因,要么是有人想栽赃嫁祸于人,要么就是有什么状况,逼得宋溪不得不如此行为。
她想要找到宋溪,想要问清楚她缘由,要是她真有什么苦衷或是走投无路的麻烦,肖长悦定当不遗余力帮助她,当初明中堂一事肖长悦还没来得及还恩,恰就这次,换他来帮宋溪洗刷冤屈。
“你不回肖府了?”陆辰淼又一次看穿肖长悦心思。
“嗯,暂且不回了,”肖长悦点首:“跟宋溪这事比起来,我家的事还能再等等,只是眼下,我们该去哪找到她。”
出了城,肖长悦突然感觉有些四顾茫然。
“浔阳城?”陆辰淼回忆起来:“我去查风华坊一事前,跟着祁樾到了一处浔阳城的散修大院,就在那遇到过宋溪。”
肖长悦觉得在理,这事陆辰淼跟他提过一茬,肖长悦多少知道些,加上浔阳城没有玄门驻守,各路鱼龙混杂,是混淆视听的最佳藏身之处。
肖长悦以往从没来过浔阳城,只在平素听一些左右旁人,街坊市民提过几嘴,加上上回在清芷殿养伤时陆辰淼说起的,结合起来的总体印象就是虽然乱,但好玩儿,他一直很好奇真正的浔阳城究竟是如何一番景象。
“我还是头一次见识,没有玄修驻守的城门。”肖长悦盯着人来人往随意进出的,并且似乎许久没修缮过已经出现些许裂痕的城门惊愕不已。
城门下来来去去不绝的行人没有固定的着装风格,各有特色,能同时找出两三个来自统一地方的都难,喧哗里夹杂的各路口音也是五花八门,有趣的很。城里虽拥闹喧哗,周边的房屋建筑却都同年久失修的城门一种风格,若是将街上的行人全都略掉看,绝对会以为这是座穷困潦倒的蔫城。
破败但喧繁,倒展现出一种别样的风土民情。
肖长悦和陆辰淼每次神谴在外都会换上方便行动的便装,较平时的门服常服来讲,已经算是朴素,但骤然混进这熙攘人群里,还是显得尤其亮眼,肖长悦还是改不了好奇的毛病,左顾右盼起来,但这次他留了点心眼,一把牵紧陆辰淼的手,以免被人群冲散。
可手都没完全牵牢,就叫一股不知从哪来的的力蓦然震开,肖长悦下意识回头看陆辰淼,后者已经不见踪影。
“陆...!”“涯”字没出口,就被迫堵了回去,背后猝不及防伸出一只大手,紧捂肖长悦口鼻。
他心间一颤,下意识要催动玄力挣脱突如其来的袭击,但很快又打消念头。这里人太多了,大多还是普通百姓,要是伤了无辜路人就不好了。
罢了,大不了兵来将挡,再不济袭应也不会让他出事的,如是想,他松了力气,任凭一股力把自己拖到狭隘逼纵的巷子里。或许这种现象在浔阳城早就不算稀奇,当着人群光明正大地发生,也都匆匆一瞥而过,假装没有看见,免得给自己招致麻烦。
适者生存,强者为尊。这八字规矩,在这座城池展现的尤为露骨。
刚进到巷子,只听耳边“刷”一声响,温热的脖颈触及一线冰凉,是把擦的锃亮的利刃。
“给我老实点,别想刷什么花样,这把刀子可不长眼睛。”身后挟持他的人似乎比陆辰淼还要高大一圈,实在太激动了,捂住他嘴巴鼻子的手越摁越紧,就算肖长悦再怎么兵来将挡,也快喘不过气了。
既是到了巷子中,就没有了顾忌,他可以大肆施放玄力了。肖长悦垂在身侧的手指尖一摩擦,抿出一团火焰,直接往身后大哥腿侧摁。
呲——
焦味随之弥漫开来。
“辉哥,你闻到啥味没?”边上一伙的年轻“劫匪”纳闷。
那被叫辉哥的高大男子扬鼻嗅了嗅:“谁家柴火着了,肉炒焦了。”
这大哥皮糙肉厚,看来还不够很,肖长悦随即加大火力。
“啊,辉哥!你裤腿咋着了!!”
“啥!!”
阿辉哥心惊肉跳,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痛,不得不放开捂着肖长悦的手,腾出来拿衣摆不住拍打:“妈的,哪来的火!”
肖长悦趁机挣脱出来,没有立即溜烟走人,而是迅速与这帮人拉开距离,视线飞速在每个人身上扫过,穿的都是寻常百姓的粗布褐衣,看得出个个身材精状,有一两个看着年纪比他还小的少年,也有几分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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