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就像某种奇妙的加速剂,让肖长悦心跳愈发匆忙,话都说到这份上,他怎会不明白陆辰淼的意思,只是他从未想过,陆辰淼这种人会对他产生感情,更不认为自己会对一个男人产生那种情感。
一时间,肖长悦不知该如何接受,慌乱之余,嘴永远动在脑袋之前:“你不用解释,我懂的,咱们是过命的交情,难免比一般友情要深,有个词叫什么...知己,对吧,人生寻一知己难,你是想保护我这个难得的知己,我明白。况且神尊老人家也说了,不一定贴身,近身也行,所以你就安心拿回去罢。”
不用看也能感觉到,身侧之人似有深波荡漾的的目光一瞬暗淡下去,不过很快又叫他遮掩过去,只听陆辰淼若无其事地学着肖长悦打趣:
“这么说,阿悦是认为,往后日日都能与我形影不离?”
别说,学的还挺像。
“陆涯!”肖长悦自认今天受到的惊吓够多了:“你你你快闭嘴!”
这么一刺激,他总算转脸盯着陆辰淼,双颊不自然的红彤清晰可见,映在陆辰淼眼里,让他萌生一种念头。
真想戳一戳啊。
即便心里这个想法翻江倒海,面上依旧平静无波:“总之,蕴寒珠你收好,你的玄衷之志不就是做苍神最坚韧不落的羽翼么?我并非推卸责任,而是希望适者为之,他会是你玄衷的推力,更是护你周全的后盾。”
门口一声咳嗽,打断二人不觉间深情的对望,小老头一副早已见怪不怪的模样:“陆...神使,炼炉已经备好,可以下雪莲了。”
自从知晓清芷殿就是当年的凌珏司后,他就突然改口这么称呼了。陆辰淼听的浑身不自在,动作都有所僵硬。
“北老,您还是叫他陆公子或者陆少主罢,实在不行喊臭小子也成,神使什么的,听着实在不习惯,还怪生疏的。”肖长悦笑替陆辰淼解围。
老头不乐意了:“你们现在一口一个北老北老的,我凭啥不能喊他神使。”
“北老至少听上去比神使正常多了吧!”肖长悦回驳。
眼见两人快吵起来,陆辰淼无奈摇头,趁机出了屋子,避免了后面一通的“神使”称呼。
“你这臭小子,陆神使叫我北老就算了,你现在是不是该改口了?”北老看嬉皮笑脸的肖长悦,气不打一处来,挽起袖子一副要教训人的样子。
肖长悦心情极好,很有兴致陪这个老顽童闹一闹:“我不要,我觉得北老听起来比姥爷好听多了!”
北老气的面红耳赤,随手抄起边上的鸡毛掸就要扑过来揍人,肖长悦早有预料,话刚落就立马起身躲远。两人你追我赶在屋里绕了数圈,谁知这次北老来真的,眼见根本追不上飞窜的肖长悦,直接手一伸一握。
肖长悦腰间猝不及防缠上一根玄力凝成的绳子,叼着他往后猛地一拽,再定睛时,一根鸡毛掸一扫而过,使劲地抽在他屁股上。
生疼!
“我还教训不了你这臭小子了,还不好好叫?!还想挨抽是不?”接着又抽了几下。
“姥爷姥爷姥爷!姥爷行了吧!”肖长悦上次被打屁股还是毛孩时期,没想到这么大了还要被打屁股,疼痛之余觉得实在羞耻,还好陆辰淼不在。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这个比他矮一个头,在山谷里种田砍柴的白须小老头,居然是溟神姬向北。溟族当年并无直接参与穹川与袭应的战争,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总令他感觉颇有蹊跷。因他与穹川是至交好友,背后也有默默帮扶些许,甚至在战后充当穹川与袭应间的传声者,试图化解二者间的误会。
因未直接参战,因此神元与神骨皆完好无损,即便天地玄力衰竭,对他也造不成寿数上的影响,带族民迁至安全的地域避世后,就把溟族交付圣女姬明因手中,随后在天极一守便是数千年,始终积不起雪的古祭坛,以及陆辰淼肖长悦顺利寻到的神域,都是姬向北所为。
一个是交情深厚的知己好友,一个是知己好友虽未言表的心中挚爱。袭应不可能无缘无故入侵苍境,除非从中有难以诉说的苦衷和其他缘由,所以他不希望这个误会一直延续下去,不希望看到穹川一直沉溺反复不断的痛苦之中。
那段心如刀绞的记忆,是姬向北建议穹川将其抽离埋葬濯尘泊下的,确为穹川仅存的神元减轻大半苦楚。
神亦有情,亦能尝到情起情落的苦水。
...
翌日,洛兰谛得药康复,恢复了半月之久,已经可以下榻正常行动,几乎不需要倪忆迁帮扶了,如此一来,便可启程返回苍临复命。独独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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