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悦又说:“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想听听有关你们森罗族的事。”
潺娘转身看着她:“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肖长悦一脸无辜:“我都要同你去森罗族了,连这点事都不能知道?”
潺娘看了肖长悦一会,而后看向祭殿尽头的神像。
“他就是血神森罗,我们全族上下,若无他拯救,千年前就会在水深火热中灭亡。我们那片地方,曾经信奉长离焰神袭应,可他野心勃勃不安一隅,大举进犯苍境,战火纷烟连绵四起,百姓凄苦颠沛流离。不久,血神森罗出世,助苍神杀灭袭应,自此,大世脱离战火苦海。苍境和森罗理应同气连枝,可你们在森罗血弑上,将他神魂剥离,封印玄宿盘数十年,这数十年,森罗族群龙无首,流民无数,我们只是想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潺娘望着神像,目神深情脉脉,忽而话锋一转:“而你,就是助血神尊重归于世的关键所在。”
潺娘一腔慷慨,听在肖长悦耳朵里,觉得是十分可笑:
“寒刹大人,您的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也很令人怜悯同情。可你想过没有,当年若不是你们发动那场血弑,两族井水不犯河水,圣山有什么理由封印你们的好神明?”
潺娘哂笑:“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本座一直很想亲口问问那穹川,当年他与尊上一同杀死袭应后,本应百废待兴修身养性,他为何还要继续对我旧族赶尽杀绝?森罗血弑,不过是你们该还的账罢了,只可惜森罗族讨败了这笔账。”
肖长悦双手一摊:“几千年前的事我不知道,可寒刹大人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好神明未必就是好神明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你说的是真,你们发动的血弑也让苍境尝到了民天塌地陷的滋味。如今把玄宿盘也抢回去了,该算的账算了,该物归原主的也归了,何不各退一步,再斗下去,对哪边都不好。”
肖长悦好整以暇地看着潺娘,等对方回话。
潺娘神色变得危险起来:“各退一步?这么说,你又不打算跟本座回森罗族了,并且劝本座收兵罢休?”
肖长悦确是一本正经跟她谈判的:“寒刹大人误解了,若我现在跟你去森罗族,等于羊入虎穴,就算不杀我也会将我囚禁起来。介时,我如何知晓您真的允诺不再找苍境的麻烦?”
潺娘不语,若有所思看着肖长悦。
“要不这样好了,”他灵感一涌:“您带枯骨爪回去,他替您杀了十二个邻疆百姓,助你推动大计,功不可没。只是经此一事,他在苍境就要受更多人唾弃,正好你也看中他的能力。何不干脆把人带回去,好生调教,兴许就成了您的左膀右臂呢,也当是苍境赠予森罗族的补偿嘛。”
潺娘眉梢轻挑:“你小子倒是机灵,主意不错,只可惜在我眼里,他万万不及你有用。”
殿外,枯骨爪正跟陆辰淼三人七嘴八舌地解释自己刚才为啥没有帮忙,乍然来了个大喷嚏。
唯有陆辰淼不为所动,目不转睛地盯着紧闭的祭殿大门
“枯骨兄,你是否进来日夜忧思,夜深露重时分着了凉,切记回去多喝些姜汤调养身子。”慕青晷满面认真地建议。
枯骨爪下意识擤擤鼻:“无妨,无妨,大概是我方才情绪过于激动了。总之你们明白没,我是真趁你们拖住潺娘的时候,去解决周围血森罗藤了。虽说没砍完,在此之前也已经放了不少邪血出去,但至少能让你们圣山的人轻松些。”
“都别说了!长悦还在里面。”陆辰淼压根无心加入这场辩论,一心只想冲进去把肖长悦带出来,满心焦虑在心头涌动,不自觉脑补出许多可怕的画面和念头。
最为可怕的便是,寒刹怕不是要拿肖长悦活祭血神?!
思及此,他愈发感觉火烧眉毛,心跳像占据了整个身体,震得各处器官颤抖。
“陆少主,据我所知,祭殿承载了一部分血神森罗的意志,寻常手段再天衣无缝也无法打开。除非潺娘良心发现,自己把门开了,再除非,有足够与血神意志抗衡的神物,否则,肖长悦恐怕凶多吉少了。”枯骨爪走到陆辰淼身侧,同他一起望着祭殿的门。
“世上本就没几个神,咱们几个小玄修,上哪找什么神物去?”祁樾认为枯骨爪这些话说了还不如不说,本来还抱有点希望,这下几乎是绝望。
“你我都并非神明,无能为力对事情太多,”枯骨爪摇头叹息,抬手摘下面具,双手举过头顶,朝祭殿躬身:“灵归昔去,天灯启明,入眠别念,往生安遂…”
十六字一句话,念完他久久未起,枯骨爪就保持这姿势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在追忆往昔故人。
良久,他才起身,没把面具盖回去,而是别在腰间,神情淡淡,却没有想象中黯然。
陆辰淼知道他刚才所念十六字的意思。早在他母亲灵归时,有位北坤来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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