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面不是来自于他的,可他为什么可以感知到?
紧接着,他又“看”到姬雀因暂且收起刀,掠过叶重戈胸前的血森罗,转而朝眉心袭击。
只是姬雀因恐怕来不及了,因为身后的血森罗已经触及她的脚底。
叶凡青感觉自己眉心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蓦然睁眼,这股突如其来的意念,就是他爹叶重戈的。
意念深处,有很微弱、很模糊,好似从极遥远处传来的声音,说的十分艰难:
“凡青…青儿…爹…对…”
!!
叶凡青睁大双目,迅速起身转身,边上慕青晷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发现对方神情惊喜又惊恐:“…叶少主?”
叶凡青没有理会慕青晷,怔怔看着眼前,跟刚才识海里一模一样的画面。不远处肖长悦正催动玄力,烈火如展翅的炎凰,烧向姬雀因身后的血森罗。
“爹!!!”
叶凡青再也控制不住,迈出风盘。
“叶少主!!!莫要冲动!!”慕青晷急忙伸手去拉叶凡青,却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凡青纵身火海。
场面完全乱套,姬雀因为躲避血森罗被迫临时转移目标;肖长悦为掩护姬雀因动用大量玄力;叶凡青也不知抽什么风,说好不插手此事,关键时刻突然反悔把水搅得更浑。
有了肖长悦的掩护,姬雀因成功击中叶重戈眉心,灌入一团可以致幻的绯烟。
与此同时,叶凡青眉心也传来钻心灼痛。耳鸣阵阵,周遭嘈杂逐渐退去,最后全然销声匿迹,周遭一片寂静。
肖长悦玄力消耗得彻底,经脉发软通身乏力,单膝跪在风盘上,陆辰淼剑眉紧蹙,掺扶着前者。
“不是说不乱用玄力的吗。”陆辰淼语气焦急,还带着微微愠怒。
肖长悦剧烈咳嗽,又有血从嘴里洒出来:“这不迫不得已嘛,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雀因姨卷进血森罗里吧。”
陆辰淼心里揪动:“抱歉。”
肖长悦纳闷:“好端端的,你道什么歉?”
“我应该赶在你之前,阻止那些血森罗,而非让你出手。”陆辰淼神色肃然,语气坚定。
肖长悦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陆辰淼,你不必如此…”
“我必须如此。”陆辰淼打断肖长悦的话,盯着他,语气不容抗拒。
肖长悦一怔:“…陆辰淼?”
陆辰淼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情绪有些激动:“你我共赴神遣,就是同伴,怎可看着同伴遇险。”
肖长悦只觉得陆辰淼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只是外界一切,此刻在叶凡青眼里,都是静止的。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驻足,紧接着,眼前绽开剧烈白光,铺天盖地,刺得叶凡青不得不闭上双眼。白光尽头,展开一层幕布,不断扩散,把外界一切隔绝。
他再睁眼时,眼前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象。叶凡青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糊乱搓揉几下眼,身处的境地,周遭的环境丝毫没有改变。
怎么好端端的,他就突然回到集叶堂了?这是他以往勤苦练功的地方。
叶凡青原地转了一圈,环视周围陈设,全都如往昔丁点未变。他又快步穿梭其间,里面的一切也跟平常一样,毫无改变。
整个叶湫府上下不是都被血森罗侵蚀得残破不堪,即将沦为一堆废墟了吗?为什么集叶堂还像遗世独立的堡垒,完好无损?他分明亲眼看着血森罗的茎藤捅破墙壁,爬上屋檐,把房梁尽数扯断,最后轰然坍塌。
“青儿?”隔间外突然响起叶重戈的声音:“你又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爹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练功最怕的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懈怠一日,便会纵容心性,纵容心性,任由其浮躁,对修炼会造成致命性打击。你是叶湫派未来掌门,全派上下都看着你,昨天你也向…”
“哎呀好了好了,爹,你是怎么做到一段话能一字不落说上千遍的,听的我比吃一整盘厨房做的桂花糖藕还腻!”这段话叶凡青从小到大已经听过成千上万遍了,平常,他都要如此吐槽两句。
但眼下情况分明很不对劲,他这次没打算反驳,但身体竟不受控制地按照流程进行下去。
一股来自外界又好似从他身体里发出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跟往常一样走出隔间,说出这些话。
叶重戈去边上取了把长枪,是叶凡青平时练功常用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你听得烦腻了,躲不下去了,爹的目的就达成了。”
叶凡青接过那把长枪,又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不是因为曾经经历了数遍,而是他目前所经历的这一遍,好像就是血森罗劫爆发前的最后一遍。
从叶重戈穿的那身衣服,还有门外前几天才修理过的树枝,都能证实他的猜测。
当时,谁又能想象此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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