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塌,趴跪在地,他强撑四肢,颤颤巍巍爬起来。勉强站稳后,终究憋不住满上胸口的血,一大口洒在脚前碎砖上。
随后,视线对上陆辰淼紧张忧虑的目光。
因此他分神一瞬,血森罗趁机疾速往前一勾,紧接着,红衣跃动,抬腿就要奋不顾身飞奔向他。
脸侧“嗖”一声锐响,疾风与肖长悦擦肩掠过,他再定睛看时,陆辰淼已经踩上风盘,席卷着地上泥沙,驮陆辰淼迅速远离血森罗攻击范围。
祁樾踏风而来,顺带扶稳双腿发软的肖长悦。
慕青晷紧随其后赶到,甩了数道镇压符过去,重重叠加,暂且让磨牙吮血的森罗茎安分下来。
再加上姬雀因飞出袖口的六七道雕工别致的细针,带着滚滚玄流深深扎进黑茎。针面抹了麻痹的药物,几针下去,只见它微微一搐,轰然倒塌在地,脚下震颤,尘土扬得满天飞舞。
“辰淼!”一见人落到面前,肖长悦就急不可耐冲上前,揪住衣他袖,上下左右仔细检查:“你没受伤吧?!”
刚才那一瞬,肖长悦紧张得脑袋都要炸开,准确来说,用恐惧一词才更为恰当,他一度以为再也见不到陆月仙了。
幸好,肖长悦没在陆辰淼身上发现一处伤口,倒是平素不染纤尘,整洁如新的衣袍遍布肮脏,到处都是破口。他从未见过陆辰淼这般狼狈模样。
后者也不嫌肖长悦占满血的双手,待他查完,陆辰淼伸出一只手,抹去肖长悦嘴角血渍,顺手拭在一边祁樾同的衣服上: “多谢。”
“喂陆辰淼你!”祁樾刚要破口大骂,因为那声道谢,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还算不错,知道道谢,还算有点良心,祁樾决定不跟此人计较,当然就算计较了,也是他吃瘪。
肖长悦见他还有心思玩闹,气不打一处来:
“陆辰淼!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吓人,我差点就要眼睁睁看着你下阴曹地府去了!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我怎么跟清芷殿交代,怎么跟圣山交代?!”
肖长悦也想不到自己的情绪会如此激烈,一时也忘了内伤在身,也没管撕裂般的痛,声音有些许沙哑,喉口还有甜腥弥漫。
眼前的人也显然没想到,怔怔盯着肖长悦,后者眼眶泛红,因极度恐慌,眼泪星子禁不住渗出来。
此刻他下意识把嗓音压的轻柔:“我这不没事嘛,只可惜这套衣服烂了,没法再穿。”陆辰淼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你的天潋…”肖长悦看着暗淡无光的天潋,。
“无妨,应该是血森罗茎里邪血的缘故。长悦,你受伤了。”陆辰淼话锋一转。
肖长悦揉揉耳垂,故作轻松,咧嘴一笑:“这段时间受的伤还不多嘛,我已经习惯了。再说,赴神遣归来的玄修,哪个不是带点伤的,无需大惊小怪。当务之急,得先找到这些血森罗的根源,找到潺娘,毁灭十二血瞳阵。”
陆辰淼知道肖长悦有爱逞能的缺点,不喜欢别人过于直白地关注他的伤势,便没有再提,暗中捉住他一只手腕,悄悄灌着玄力,转而问慕青晷:
“你们方才迟迟未来,是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慕青晷点头回答:“你们跳下风盘之后,我们也紧跟着下来,本想帮你们一起救下叶凡青,但周围还有其他蠢蠢欲动不安分的血森罗。以防你们应顾不暇,我们便去周围把其他血森罗处理掉了。”
“当然除此以外,我们还有更劲爆的发现。”祁樾接着说:“斩杀这些血森罗时,我发现他们的根茎都是从不同方向蜿蜒来的,我们无法靠这点顺藤摸瓜寻找源头。或许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源头。”
话语间,不远处乍然传来几阵撕心裂肺的狂咳,暂且打断众人思绪。倒地不动的巨大血森罗间,一个人影挣扎着爬出,嘴里边咳边吐着血。
叶凡青一从昏天黑地中醒来,浑身骨骼好似要散架,喉咙火辣辣地疼。
五人听到动静,才发现差点把叶凡青给忘了。慕青晷赶紧上前把人从脏乱废墟里拔了出来,祁樾帮衬着,将人一路搀扶过来。
上次见面,还是活蹦乱跳地把他们踩在脚下,想不到才过了两天,就已是全然相反的境遇。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上回暗算我们的帐还没清算,这回又欠下咱们这么大个人情,叶少主且好好想想,等事情过后,要怎么报答我们。”
祁樾把人安置在破墙边,扯下腰间水壶,把里面的液体往叶凡青嘴里灌。
众人都以为里面装的是水,唯有肖长悦和慕青晷睁大眼睛,但已经来不及阻止。紧接着,咳嗽声再度奏起,比之前的更加激烈。
“咳咳咳…!”叶凡青好像要把肺喷出来,憋的脸红脖子粗:“你给我喝了什么…咳咳咳咳!!辣椒水么?混蛋咳!故意整我是不是?!”
叶凡青颤抖着手指着眼前的人,祁樾满脸无辜:“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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