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淼早已习惯,只道:“你早知道?何时好的,为何不同我说?”
他这么一问,肖长悦突然想起今早那件令他莫名心虚的事。早在他把花琉漓整个人轻轻松松扛起来往窗外丢时,用了点内力,就惊觉内伤恢复。
“…你来送早膳那会就知道了,只是,后来,早膳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就吃忘了。”肖长悦随口编了个简单又合理的理由。
陆辰淼叹口气:“罢了,伤好了就成。”
“原本担心邻疆近来危机四伏,你顶着伤身,不好参与神谴,这几日我心里实在不放心,深怕你遇到什么突如其来的危险。眼下苍神眷顾,既然恢复了,我便大大放心了。”
这段话陆辰淼没说出来,是他的心里话,只是现在面对肖长悦,还无法把心中所想表现的太过直白。
以近夏尾,天最为炎热,池里的水倒不受烈阳烘烤,池面的风是微凉的。肖长悦听不见陆辰淼的心声,但看得出他眼底深处透出来的担忧,提着腰间蓝玉髓晃了晃:
“你就应该放百万个心,不然,怎么对得起你送我的蓝玉髓?就算只是给它面子,你也得把心放肚底。”
陆辰淼从未有过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嗓音低沉。这一幕简直活久见,肖长悦争分夺秒从黑玉纳佩里摸出一样方盒形状的玄器,对着陆辰淼一摁机关,玄器内部“咯哒”一声,几股玄流一番交织,印下陆辰淼的微笑。
“此为何物?”陆辰淼纳闷。
肖长悦想把这弥足珍贵的画面保留下来,怕陆辰淼来抢,迅速收回黑玉纳佩里:
“我新研究的玄器罢了,似乎还有缺陷,得空再改善改善。”
陆辰淼突然凑近了些肖长悦,低声问:“关于城中有人离奇失踪一事,我看。”
他话到嘴边,不远处蓦然钻来一串脚步声,急促且慌乱,听声响不似身型高健的男子,估计不是那几个小厮。但陆辰淼还是谨慎地闭嘴,跟肖长悦拉开了点距离。
奔跑声由远至近,很快看清来者面貌,一身异域奇装,满身金银珠翠摇摆作响。花琉漓一看到二人就捂胸喘息,双颊都被晒的通红,发丝浸着汗液,看样子跑了很久。
花琉漓不容自己多喘会气,撑住边上的栏杆说:
“祁樾哥哥他们…他们跟几个小厮…打起来了!”
陆辰淼和肖长悦一对视,来不及问缘由,就让花琉漓赶紧带他们过去。
途间,花琉漓把情况简单说给他们听:“他们因为封门一事起了争执,青晷哥哥想见个人,祁樾哥哥二话不说要带他出府找。可叶湫派上下封门,大小门都设了关闸,连墙头和屋顶,都派了人手严加看管,可谓滴水不漏,祁樾哥哥的紫步空凛也未必有用。”
今早花琉漓来向肖长悦表达歉意前,遇到过祁樾,祁樾正闲着无聊,就跟小丫头聊几句。其中,花琉漓就有提到过,她不是头一次来叶湫派,潺娘姐姐跟叶重戈一直交好,时常来叶湫派,至于什么事,她不知晓。
以往潺娘也不让她乱跑,但她跟屁股长刺似的,根本闲不住,就在府内四处摸索,发现西院有个隐蔽的狗洞。那里是一处废弃院落,压根没人管,她来了许多次,一次都没被发现。
祁樾记下了,便找到花琉漓,要她带他们去那处狗洞。
谁料这次与以往不同,他们到那片废弃院落时,迎面撞上四个身影。
祁樾慕青晷一眼认出四人,就是方才监视他们的小厮。此以外还有一人负手而立,便是来送冰盆的叶湫派大弟子叶凡青。
“这是府上废弃多年的院落,几位贵修到这儿来,所为何事?”叶凡青面带微笑,像只是寻常的寒暄。
花琉漓还是小姑娘,猛然心虚起来:“不,不为何事,恰巧路过而已,这就离开,嘿嘿。”
说着,暗中扯了扯祁樾衣角,示意赶快离开再说。
祁樾谨遵慕青晷想话,不想跟这群人正面冲突,哪怕心里憋着火,也勉为其难忍了,拉上慕青晷就要走,只听叶凡青接着说:
“这么着急做甚,不会也是同我们一样,来修补这里的漏洞吧。来都来了,何不帮我们一块。叶某知道各位是府上贵客,平日都精心尽力伺候着,不代就能为所欲为。都不是小孩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事,各位心里都跟清楚吧?”
祁樾满腔怒火在心底压抑多时,本想忍忍,谁知这姓叶的不识好歹,冲他们阴阳怪气。江湖散修行事向来不拘条框,雷厉风行直来直往,一拍即合了就能称兄道弟,惹的不痛快了,双方都别想痛快。
祁樾把慕青晷往后拢了拢,上前一步:
“邻疆是苍神圣土的一部分?受苍神庇佑归属苍神?我见未必吧。好些年没来了,怎么没听说堂堂邻疆城已经改朝换代变成叶湫国了?我倒有些好奇,请问你们叶湫起源上古何族?信奉哪位神明啊?”
祁樾学着叶凡青一通阴阳怪气,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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