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淼眼疾手快,第一反应就是肖长悦臂上有伤,起身挡住他,手迸青光,一掌用力拍在果山上。瞬间,地崩山摧,较脆弱的熟果肉汁飞溅,还算坚强的则七零八落,咚咚洒落地上。
祁樾额头上挨了一砸,迎眼对上陆辰淼略带怒气的神色。
“胡闹。”他嗓音压得极低。
肖长悦感觉又见到初遇时的陆辰淼,从头到脚霜气逼人,自带一座厚实壁垒。
接下来一路,陆辰淼都面露阴沉,双唇紧合,眉间堆积愠怒。除了跟肖长悦对话时,这种可怕的黑气会短暂消失,直到扭回头,便重新聚拢。
原本神遣就只是他俩的事,祁樾这家伙是临时捎上的,此人即便是肖长悦发小,也没有恻隐之心,可行事吊儿郎当,狂放不羁,毫无定性可言。在陆辰淼眼中,这类人一直很讨厌。
他不理解肖长悦为何会有这种竹马,虽说肖长悦也心思活跃,性情活泛,但做事相对有分寸,终归有所不同。
低迷氛围一直持续着,直到到达邻疆城下。
圣山要派遣玄修来的消息早已告知到城内,陆辰淼出示腰牌,城下卫兵乍然换了脸色。前一刻才不耐烦地赶了一群普通百姓进去,见到他们,立即扯嘴搓手陪笑,面面俱到,恭恭敬敬把他们迎进城门。里边的路口停了辆干净敞亮的马车,车檐上的浅黄灯笼印有刺叶纹,是叶湫派象征。
叶湫派掌门恭候多时,见车帘外人影绰绰,便知等的贵客到了,匆匆下车,看见几名风华正茂的少年,有些惊叹,继而笑着与五人相互行礼。
“各位皆是我苍境的少年英才,风尘仆仆远道而来,我特备了一辆车,内设糕点冰果冷饮,驾车前往小派,只是…”他看着眼前五人,苍临来的神讯分明说只有两人啊:“只是叶某疏忽,不知来者竟有五人,这车里虽宽,恐怕难以容下诸位啊。”
肖长悦着实没想过这点,看向陆辰淼,又回头瞧瞧其他三人,刚要与叶掌门讲明实情。祁樾突然爽朗一笑,大步流星走向车前那匹健壮骏马,摸了摸油光发亮的皮毛,还拍了拍,赞道:“嗯!好马。”
继而对叶掌门行礼说:“我看天气燥热,车夫大叔快蔫的不行了,若您不嫌弃,马由我骑,我替大伙驱车!”
“…这倒也行。”叶掌门才同意,祁樾就迫不及待道了声多谢,一脚踩住马镫,行云流水跨上马背。
慕青晷自知也是掺和进来的,自觉要与车夫同坐车帘外,由此,车内便坐得下了。
祁樾一声“驾”喝,车轱辘开始滚动。
说起叶湫派,排不上大宗门,但在群星荟萃的小仙门中,占据首要之位。其开宗立派的先祖叶极其,曾是界吟圣山上任器道长老的大弟子,离山后自立门户。
那时邻疆城算不上一座城,是派去戍边的玄修和贫民集居的地带,穷苦的很,时常受战火洗礼,才种好的庄稼田地,很快会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摧毁。圣山提供的食粮只够玄修们吃,但玄修不能对那些贫民不管不顾,因此,食物根本不够,有时饿死的都比战死的多。
叶极其目睹此等民不聊生之景,毅然决然将叶湫派定址邻疆。有圣山器道长老亲传大弟子名号在,又有其当时在器道中绝无仅有的精湛水准,无数跨过启蒙关的少男少女慕名而来。叶极其治理下,叶湫派很快壮大,他把自己的余财都抛在邻疆城建设之上,全都是自掏腰包。
消息不径自走,很快,大到各宗仙门,小到民间茶楼酒馆,街巷邻里,无不众说纷纭,讨论这位叶掌门的传奇事迹。一朝声名远扬,圣山怎会不知,那时的器道长老也很快知晓此事,明白叶极其是出于怜恤那边的贫苦景象,才以这种方式方式救助这些疾苦百姓。
于是他立马禀报大长老,望能支助叶极其。大长老一听,仙颜大悦,有位少年愿倾力建设邻疆一带,哪能不支持。得到圣山撑腰力挺,今后几年间,邻疆地域迅速发展壮大。凭借妄水以北的地带优势,水路交通发达,久而久之,商贾遍地。邻疆城飞速从一个饿殍遍野的阎罗乡,成长为足同苍临繁华比肩的富丽之都。
叶湫派延续到这一任掌门叶重戈,已经走过八百年岁月,曾经人人闻风丧胆的邻疆城,早已不复存在。邻疆虽璀璨,长达八百年的时间里,魔孽来犯不可避免,当初整座城修建的布局,就是为了更好防范入侵。
慕青晷放眼望去,邻疆城整体就像一座坚固扛揍的堡垒。整座邻疆城好比一座几层楼的楼房,他们行驶在这座楼房的一层,抬头看,阶梯交错,楼阁层峦叠嶂,但排布有条有理,不显得拥挤繁乱。越往上层,盖楼用的材质越坚固,叶湫派作为整座城的保护伞,府邸建在最顶层最中心那片。
慕青晷合上手中竹卷,对前头骑马的祁樾赞叹一句:“想必苍境器道传奇中,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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