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连他真实身份都不知,就甘愿受人差遣?”祁樾吃惊:“行善积德?说的好听,刚才抓我们当挡箭牌对事怎么解释?还有,你们为何出现在明中堂?”
男人稍显无奈:“主人给予我们重生的机会,理应报答。我们跟了他,确实一直在行良善之事。包括这次,接主人命令,为转呈司徐大人找寻无端失踪的兄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经过好一番追查才找到这里的。”
“什么追查,明明就是鬼鬼祟祟跟着我们进来的呗,利用我们开路,搅得大家差点都没命!”黎阳脾气突然上来,小嘴叭叭道。
祁樾闻言会心一笑,不错,这臭小子有前途,将来必成大器。
男人见祁樾没放下刀,以为他仍有不满足的地方,便又急忙补充:“这次来的有两队人,兵分两路走的,我们只是一帮斥候,只擅隐蔽,不擅打杀,才出此下策,祁公子莫怪。但另一队有所不同,他们各个都是精干,往另一边去了。算时间,估计快跟你那两个朋友碰头了。”
祁樾目神一凝:“另一队有几人?”
男人:“约莫是个。”
祁樾一听这还了得,十个人,且都是精干,那么修为定比这几个蒙面高出不少。纵使陆辰淼和宋溪有三头六臂,也难敌其势。
等不了多久了,他立即催动裹着几个男人的紫风,又给黎阳也卷了一团,像一匹坐骑,直接驮着他跑。
这玩意儿要能普及,还有马匹什么事儿。
祁樾则像脚底抹油,携着两团风极速呼向密道另一头。他抹掉额角汗,密道闷热不透风,有汗已经流到他耳廓里,泡的发痒。
跟陆辰淼一同下山有七八个清芷殿弟子,离开转呈司后,就转去城郊矿场调查虚实,这会沿着条草垛杂物掩盖的地道一直走到头。一路上空空如也,只有石块水泥砌的石墙。尽头是面看似封死的石墙,一群人刚要原路返回,有个耳力好的玄修留了分心眼,执意扒着墙听,结果听到有风声呼啸,由远至近。
这不是闹着玩的事,临出发前,陆辰淼再三告诫他们不得放过任何蹊跷。墙那头有风声,说明不是条死胡同,那头有空间。
暂且充当领头职责的玄修眼尖,发现石砖缝隙间有端倪——衔接石砖的水泥不同于两侧墙壁的陈旧,而是润色未退,手摸上去,掸不出多少灰尘。细闻还有稍稍气味残留,就像刚砌上去不久。
从四面墙框看,显然是封死的,看来只能硬破了。
领头弟子率先抽剑,一划凛光带出剑鞘,接着身后纷纷响起剑出鞘声。
祁樾带着身后两团风很快返回岔口,往密道另一头赶。正当过路一开始就被他们忽略的墙面时,耳侧骤然振聋发聩,不待祁樾喘口气,余光扫见巨响来源的那截墙面,仿佛地崩山摧,登然从内爆破。石块砖屑,泥粒扬尘,朝他门面倾泻而来,像冲破堤坝的怒涛,张着大口兜头而下。
祁樾脚周生风,后移足丈,仍然吃了满脸土灰。慌乱间,他只随手扯回其中一卷风。灰蒙蒙间,黎阳抬臂护住双眼,只觉驮他的那团风扯着屁股把他猛烈往后一拽,毫无心理防备,年纪轻轻就险些落下腰病。
继而他看见了灰头土脸的祁樾,虽然筋骨疼着,还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祁樾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故作气愤说:“你小子屁股结实了是吧?要不为了及时拉你回来,一丝尘都飘不到我身上,还轮得着你在这笑我,早变小灰人了!”
砖块碎四处飞砸,俄而才全然落地,还有少许尘埃飘然。几个男人惨的像刚从废墟里爬出来,脸上敷的尘土厚的可以遮面,鼻腔里也有粉屑钻入,呛得撕心裂肺。
祁樾实在不明所以然,一度以为自己奔的太急,带起的玄风过于激烈,墙面老旧不结实,扛不住狂风席卷,才轰然坍塌。
但这个解释听上去过于离谱,他分明记得,墙是从里面炸开的。
这时,墙后照出数道剑光,祁樾循光望去,才发现不复存在的石墙后面有第三条通道,接连走出七八个身影,是陆辰淼派去查探矿山的清芷殿玄修。
剑光起先落在三四个男人身上,有个玄修盯着那几人怔神,胳膊肘戳了戳边上人:
“阿芜,咱们好像误伤人了…”
“这几个人瞧着面生,没见过啊。”那个叫阿芜的清芷殿玄修纳闷:“长的个个贼眉鼠眼,看着就不像好人,先控制起来再说。”
阿芜剑还没收回鞘里,就指向最前面男人的鼻尖,又抬下巴示意其余玄修把他们包围起来。
男人才从漫天尘土里缓过神,剑锋上有细如丝的冷芒,闪烁在眼底:
“诶,几位小兄弟,你们师父平素只教舞刀弄剑,不教品行修养?什么贼眉鼠眼不像好人,用过的玄力还没我们见过的灵石多。老子横闯天南地北的时候,你们还在娘胎里
喜欢离光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离光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