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回来？！你知道我等了......”
从别墅里匆匆赶来的霍严脸上的笑还没褪去，就对上眼前的情景，剩下的半句话直接咽了回去。
“是你。”
路远灯看也没看他，抱着宋椰就要往家里走，“他的卧室在哪里？”
一副自来熟的姿态，把自己当做主人家的模样，看着就令霍严火大。
他挡在路远灯面前：“我们家不欢迎你进。”
他边说着，眼神边朝一旁的叶助理看去，眼神含义十分明显：明明是你和宋椰喝酒，这个野男人是从哪儿跑出来的？！
叶助理擦了擦额角的汗，眼神避开霍严逼迫的视线。
路总是半路截胡的一把好手。
路远灯避开霍严伸出的手，“他喝醉了，需要喝完醒酒汤再睡，我看他喝完就走。”
霍严看着自己落空的双手，蓦地冷笑一声，这个野男人简直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就让他进来好好看看，让他知难而退。
“行啊，那你跟我来。”霍严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退开了身子，转而向前带路。
路远灯看出霍严的不怀好意，但大踏步地抱着宋椰登堂入室。
霍家的别墅此刻依旧灯火通明，但下人们都已经离开主家，大厅里只剩下宋椰、路远灯、霍严和叶助理四人。
霍严没好气地从厨房里端来王妈一直温热好的醒酒汤，“喝吧。”
“你不能喂，让叶助理喂给他喝。”霍严及时开口打断路远灯接下来的动作。
路远灯也没说什么，收回手，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惹得主人家不喜，谁知道霍严这个胆小鬼会不会去给宋椰说他的坏话。
在某种意义上，他未来也算霍严半个后爸。
叶助理只好端好汤碗，一点一点地喂给宋椰。
路远灯倒是闲下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霍家，霍家大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供台。
“这是霍修霆的祭台，哦，霍修霆就是我爸。”霍严顺着路远灯的视线，满不在乎地开口，“这供台是宋椰摆的，每天都会弄。”
路远灯看去，祭台上的贡品的确是新鲜的，像是今早就放上去的。
“宋椰很喜欢霍修霆，霍修霆死后他还一直住在原来的卧室，而且每天早上还会给霍修霆上香，就算我作为亲儿子也自认做不到宋椰那么用心。”
路远灯黑眸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供台，霍修霆的灰白照片也印刻在牌匾上，像是霍修霆也正在看着他，这个闯入霍家的不速之客。
两个人隔着阴阳，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对望和交谈。
忽地，路远灯轻笑一声看向霍严，“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霍严皱紧了眉，眼神不善：“我在祭礼上见过你，我记得你是我爸的弟弟吧。”
“勉强算个表弟吧，我还要叫你一句侄子。”路远灯淡淡开口。
“算个表弟？”霍严阴沉一笑，“如果你还要脸，心里还有伦理道德，还认我爸是哥哥，就该离宋椰远一点，他根本不喜欢你。”
路远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道：“哦？所以你是觉得我在破坏你们一家三口。”
霍严没有说话，已是默认。
伦理道德？鲜廉寡耻？在勾搭有夫之夫？这每个罪名，要是放在古代能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甚至浸猪笼。
在祭礼上，他第一次见到宋椰时，就已经把各种罪行想了一遍，他自认从小到大是个理性的人，可真当心跳、冲动、欲/望全都在一瞬间降临的时候，就跟品尝禁果的夏娃亚当一样，所有坚守的原则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是同样拥有欲望的人。
他从前嗤之以鼻的爱情，竟成了他现在需要抢夺的珍宝，路远灯选择在泥足深陷的沼泽臣服。
只要宋椰喜欢他，礼义廉耻、世俗的眼光他都会一一斩破。
死寂的沉默在别墅内蔓延，叶助理放下碗，身为牛马员工主动打破这寂静，“要不先让宋总睡觉，剩......剩下的以后再说......”
战战兢兢，生怕惹怒了这两个大人物，毕竟两人随意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丢掉饭碗。
别墅昏黄的灯光下，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羽睫轻颤，宋椰本来就属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听见睡觉两个字仿佛得了某种指令，恍惚地睁开眼，站起来。
“睡觉......”宋椰嘴里嘟囔着，慢悠悠地走上了楼。
全程像是处于梦游的迷糊状态，有一种诡异的萌感。
等宋椰的身影彻底消失，路远灯也收回了视线。
他拍了拍身上的西装，站起身，漫不经心地看了霍严一眼，淡声开口，“霍严，你该治一治你的恋母情结。”
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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