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推开房门,已经是五天之后。昏迷的这五天,之前的记忆像奔腾的潮水涌进他的脑中,再次醒来,让他觉得恍如隔世。
无恙不太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所以以前就故意在房门前设了一个小亭子,充当客厅之用,包括以前极致给他诊病,也都是在这个亭子完成的。现在何如、极品、极致正在亭子里坐着。
“主家您醒啦!”极致听到无恙的声音,最先是喜笑颜开。
“嗯,又让先生费心了。”再次醒来的无恙还沉在记忆里,脸上早已没了先前遇到何如的清澈和稚嫩,说话间表情不喜不忧、语气也波澜不惊,只是眉间那点点微聚,让20来岁的脸庞看上去历经沧桑罢了。
“主家这次可都想起来了?”
无恙轻轻摇了摇头,说:“不周山前的事都记起来了,后面的记忆还断断续续。”这也是无恙第一句开口询问的是龙小仔在哪而不是池弄在哪的原因了,因为在他后面断续的记忆里,龙小仔是跟在身边的;而池弄,他记得,他从未对别人提起过,所以问也是无济于事的。
“你这病要紧的很,要不是有我在,现在你魂都还没回得来呢,记忆太多肯定是要慢慢恢复的。”极品在一旁一边嗑瓜子一边输出。
无恙盯着极品看了一眼,又望向极致,问到:“你儿子?”
“主家误会了,这是我孙子。”
无恙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一脸疑惑:“孙子?那么大了吗?我记得才5、6岁。”
“你都离家好几年啦,再加上你记忆本来就缺失。前两年我父亲旧疾难愈已经去世了,我娘呢看我也长大了,无心恋世就殉情了。”
这个消息,虽然极致和极品几年前已经接受了,但是无恙是刚刚得知,早年前无恙也和极品的父母一起在这踏雾山庄生活了好些日子,故人逝去没有一点触动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殉情~消化了不少时间,才把泛起的复杂情绪压下去,缓缓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极品抓上一把瓜子,走到无恙面前递给他,说:“你啊,别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小时候你就这样,现在我长大了还是这样。”
无恙看着手上的瓜子,一把握住,稍稍用了点内力,再一摊开手掌,瓜子仁和瓜子壳已经分离得恰到好处。极品捧起双手,无恙自然而然地把瓜子都倒进了他手里。
“功法纯属老练哈,控制得非常好,和小时候一样。”就这小把瓜子其实极品单手就能接完,只是小时候都是用双手接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
“你这臭小子,又让主家给你剥瓜子。”
“这么好的功法,不用白不用。”
“你……!”极致真是有点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只得对无恙抱歉:“都是老朽疏于管教,主家不要介意。”
“无妨。先生不要见外。”说罢,无恙走进了亭子。
何如看着无恙,心里是激动万分又紧张无比,以至于她一言不敢发。吴家表少爷、魔尊三公子、御龙银君,当拥有这三个身份的人活生生站在面前,还曾经和她患难与共、互称好友,叫她如何不激动?而当时对面无恙暂时失去了一些记忆,现在他想起来了,还会记得这小段不值得一提的经历吗?还会认这个朋友吗?是啊,紧张,御龙银君的朋友,何如,你配吗?——何如自己在心里已经默默问了自己许多次。
无恙看到了神情复杂的何如,站定在她面前,“小如。”
就一声呼唤,足够让何如喜上眉梢,因为她知道,无论无恙是多么传奇的存在,她这个朋友,还在,是她何如至今最好的朋友啊。
何如藏不住笑,语气中有点慌乱:“你还记得我啊?”
“这是什么话!哪有记起过去又忘了现在的,我可是神医啊?!”无恙还没开口,极品就忍不住了。
极品一发言,何如紧张激动的情绪立马消散,忍不住在心里白了极品一眼,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非常厉害。
“那请神、医快先说病情吧。”何如故意加重了“神医”两字。
吃完瓜子的极品双手一拍,拍掉手上的碎屑,开始了他的表演:“这病情其实很简单,就是他的一缕魂出走了,所以把一些记忆都带走了,只是以前我爷爷一个人实在探查不出为什么会这样,按理说他一身举世无双的功法根本不可能有谁能在他身上动什么手脚,这次我和我爷爷合力才查出病因,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真的不是何如给极品面子,而是她真的被极品带进去了,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节奏走。
“这动手脚的人啊,其实就是他自己。”
何如惊道:“啊?怎么会?”
“这还要从……”极品话未说完,就遭到极致送来的当头一拍:“要你来说得说到明天还没说完。”然后转向无恙,补充道:“主家,这其实是您炼绝命咒操之过急险些走火入魔的后遗症,此功法太过霸道强劲,主家您却未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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