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顾星言在哪里?”我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逼问道。
“不不不,我不知道!”他眼神闪烁,慌忙否认,似在刻意逃避。
可紧接着,他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急不可耐地要下山,那慌张的模样,仿佛他真知道顾星言的下落,又好似清楚白鹭的去向,急于回去一探究竟。
乐乐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野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有种强烈的直觉,要是我们紧紧跟着顾展诚,肯定能找到言哥的下落。”乐乐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有靠得住的人去盯着他吗?”我有些担忧地问道。
“放心,我亲自去!”乐乐拍了拍胸脯,毫不犹豫地说道。
乐乐走后,整座山上就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在乐乐离开后的这一个月里,我每一天都在对顾星言的深切思念中艰难熬过。每到夜晚,总会被噩梦惊醒,梦中顾星言的身影模糊不清,仿佛随时都会离我而去,让我心生恐惧,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每当清晨来临,第一缕阳光透过全透明的玻璃窗洒在身上时,心中的希望又会重新燃起。我开始想象自己就是顾星言,学着他的样子起床、洗漱、跑步、吃早餐、读书、写字……仿佛这样,就能离他更近一些。
十二月的一天凌晨,一阵尖锐的恐惧如钢爪般撕裂梦境,我猛地从床上惊坐而起,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顾星言一如往昔般推门而入,眉眼间带着熟悉的笑意,嗔怪我又占了他的床铺。我厚着脸皮耍赖,说要与他同榻而眠,他没有驱赶,只是轻轻躺在我身侧。可就在我满怀欣喜地转身,想要将他拥入怀中时,他的身影却在我臂弯间化作齑粉,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在梦中惊恐地嘶喊,声音里满是绝望:“你回来!我不抱你了,快变回来!”那一刻,仿佛坠入了冰冷漆黑的深渊,四周皆是无尽的黑暗,我疯狂地寻找,却再也触不到他的衣角。
睁开眼,现实中的黑暗与梦境重叠,屋内死寂一片。我颤抖着伸手摸向梦中他躺过的位置,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床单,寒意顺着指尖直刺心底。我期盼着阳光能驱散这可怕的幻觉,可窗外浓稠的白雾如墨,将所有光亮都吞噬殆尽。
寂静,令人窒息的寂静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阿野——阿野——”我声音发颤地呼唤着,渴望能有一丝动静打破这如深渊般的死寂。过了许久,阿野才耷拉着尾巴,慢吞吞地踱步过来。自顾星言离开后,它总是这般无精打采,连往日的活泼都消失殆尽。
我让阿野守在床前,掌心贴着它柔软的脑袋轻轻摩挲,感受着那微弱的体温,许久才捕捉到一丝人间的暖意。天色渐渐亮起,可太阳迟迟不肯露面,我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知何时,雪已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洁白的雪花无声地飘落,为世界披上一层清冷的纱衣,却也让这思念愈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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