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被搅了清梦,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此刻更是嗤之以鼻。他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懦夫,满心疑惑:洛小舞怎么会派这么个胆小如鼠的人来保护自己?这样的人,究竟哪里值得洛小舞与他并肩?他将被子狠狠甩在地上,“砰”地摔门进了卧室。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里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既然瀚泽怕遗照,小川索性不再将白布盖上。他想着,赶不走这人,或许能把他吓走。可事与愿违,接下来的日子里,瀚泽不仅没走,反而愈发疯癫。
他整日胡言乱语,每到深夜,那些颠三倒四的疯话便像毒蛇般钻进小川的耳朵。尤其到了凌晨两点,瀚泽必定准时发作。这天夜里,小川被吵得辗转难眠,终于忍无可忍,满心愤懑地给洛小舞发消息:“在吗?瀚泽好像疯了,你为什么要让他来?”
消息刚发出,竟立刻收到了回复。这份意外的回应,让小川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触动——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当你不再抱有期待时,它反而会突然降临。
“别让他伤害到你。”
而此时的客厅里,瀚泽的声音夹杂着恐惧与颤抖,断断续续地传来。他时而惊恐尖叫:“别过来!别找我!”时而又开始甩锅:“不是我!是顾星言,你去找他!”下一秒又将矛头指向顾北野。“再不济,你去找你好弟弟啊!他就在屋里,让他替你报仇!”“顾星言在警局跑不掉,你快去!快去啊!”
突然,他的语调变得癫狂:“罪魁祸首是顾星言!还有你爸洛家辉!要不是他抛弃你妈,你也不会抑郁!去找他!是他威胁我来的!我本该去宣传电影,却被洛小舞那个冒牌货抢了机会……”
小川在床上烦躁地翻来覆去,瞥了眼手机,凌晨三点。他本想屏蔽这刺耳的噪音眯一会儿,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猛然睁眼。
“洛小舞冒充你那么久,你居然不知道?去找他!当年……当年……我只是……只是……”
“当年”二字如重锤砸在小川心上。他猛地睁开双眼,困意瞬间消散。莫非瀚泽知道当年的隐情?这里面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川顾不上穿鞋,趿着拖鞋便迫不及待地冲向客厅。
地板被踩出的吱呀声惊得瀚泽猛然瑟缩,他的胡言乱语陡然拔高八度:“别过来!别过来!”颤抖的尾音像被猫叼住的老鼠般尖锐。
小川刻意放缓脚步,每一步都碾着地板的呻吟靠近。随着阴影逐渐笼罩,瀚泽的抽泣混在语无伦次的呓语里,像被踩住尾巴的野猫般发出破碎呜咽:“别……别……”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小川刻意压低嗓音,尾音模仿着记忆里哥哥说话时的上扬弧度,在寂静的客厅荡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回响。
“没……没什么……”瀚泽喉结剧烈滚动,惨白的脸上冷汗如注,指甲深深抠进身后的墙皮。
“看来只能我自己动手挖出来了。”小川双臂僵直地前伸,像提线木偶般机械地挪动脚步,皮鞋与地板碰撞出拖沓的声响,每一步都重重砸在瀚泽惊恐的瞳孔里。
“啊——!”瀚泽突然爆发出杀猪般的尖叫,身体疯狂向后缩,后脑勺撞得墙面咚咚作响。
小川在原地骤然停步。不够,还远远不够。他的目光扫过墙角的骑行装备,一把扯过泛着冷光的头灯挂在脖颈。惨白的光线自下而上打在脸上,将五官扭曲成青面獠牙的鬼相,又抄起一旁的床单裹住身体,仅露出半张被蓝光浸透的脸——嘴角刻意扯出僵硬的弧度,眼白翻起时在灯光下泛着骇人的磷火般的幽光。
墙角的滑板突然映入眼帘。小川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踩上滑板的瞬间,床单如幽灵的羽翼般拖曳在身后。他像被风推着的怨灵,在月光与头灯交织的诡异光影里无声滑行,忽明忽暗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面,化作张牙舞爪的巨怪,随着滑行的轨迹在房间里肆意游走。
此刻,小川不再是那个被卷入纷争的旁观者,而是化身为揭开真相的猎手。他精准地捕捉着瀚泽每一个细微的反应,如同老练的猎人等待猎物露出破绽。每一个刻意的动作,每一句模仿的话语,都是他精心设计的陷阱,只为逼出那个尘封多年的秘密。
果然,这招收效显著。当小川裹着床单的身影掠过穿衣镜时,连他自己都被镜中那个青面獠牙的鬼影惊得心头一颤,更遑论本就神经紧绷的瀚泽。此刻的瀚泽瑟缩在墙角,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
小川踩着滑板,在客厅里无声地绕了两圈,忽明忽暗的头灯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面,如同张牙舞爪的厉鬼。随后,他“飘”到瀚泽跟前,刻意压低嗓音,让声音带着颤抖的尾音:“瀚泽……我来找你了……这十年你活得如何……如今是不是该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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