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看不下去这尴尬又略显强迫的场景,直视着顾展诚说道:“顾展诚,你没必要这样,我从没说过我会认祖归宗。”我对顾展诚,向来都是直呼其名,没有半分客气。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语气中的不悦,语调瞬间缓和了许多:“……嗯嗯,不认……不认也行,你能时常来看我,爸爸就已经很高兴了。今天你能来,我心里欢喜得很,爸爸想念你十几年了,以前每次只能在电视上、海报上看着你的照片儿……”
在这吃饭的公共场合,实在不适合长篇大论地抒发情感,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他也只好把话题引回到宴席上:“这里没外人,都是自家人,大家放松些,别拘束。”顾展诚话音刚落,门口便闪进一个人来。
竟然是白鹭!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里犯起了嘀咕,真不知道白鹭到底站在哪一边。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顾北南的脸色比我更难看。
看得出来,白鹭今天精心打扮过一番。她身着一件流苏式的礼服,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而更让我困惑不已的是,白鹭进来后,竟然款款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
“这……这是何意?”我满脸疑惑与不满,直直看向顾展诚质问道。
“我忘了跟你说,未来的儿媳妇怎么能不来呢?而且眼看未来的孙子再过不久就要出世了,你不能让白鹭到孩子出生了还没有一个名分吧?你妈妈过世得早,你也没有其他亲人了,所以今天我想趁这个机会,把这件事咱们一起商量商量。”顾展诚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那不过是些绯闻而已。”我气愤地将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来。
“这这这这……怎么啦?”顾展诚见我动怒,神色有些慌乱,眼神在洛家怡和顾北南身上来回扫视。
洛家怡则不动声色,脸上挂着一抹嫣然的笑容,轻轻将手放在顾展诚的胳膊上,像是在安抚他:“莫生气,北野年纪还小,脸皮儿薄,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宣布呢?”
此时,顾北南脸上原本难看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他低着头,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神情,偷偷地笑了起来。
“我再重申一遍,我和白鹭清清白白。”我再次严肃的强调。
白鹭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块紫一块,尴尬得不知如何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顾展诚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洛家怡和顾北南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展诚,这不两个当事人都在这儿吗,您何不问个清楚呢?”洛家怡不紧不慢地说道。
“白鹭,你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顾展诚将目光转向白鹭,追问道。
白鹭什么话都没说,便嘤嘤地抽泣起来,她先是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敢发出声音。再把目光投向顾北南和洛家怡,只见他俩怒目而视,眼神如利刃般盯着她,仿佛在眼神中藏着某种无形的威胁,这让她愈发不敢开口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就是来给老爷子祝寿的,我不知道北南也在,我也不知道北野也在……” 白鹭一边哭一边说,话语断断续续,满是抽噎。
尽管白鹭表述得含含糊糊、哭哭啼啼的,但顾展诚十分敏锐,一下子就从她的话里挑出了矛盾点。
“怎么回事儿?这事儿还和小南有关?”顾展诚的声音里透着疑惑与严肃。
顾北南的脸色瞬间大变,原本幸灾乐祸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慌张。
“怎么可能?爸……”顾北南连忙辩解,声音却有些发颤。
洛家怡见顾展诚把矛头指向了顾北南,脸色也陡然一变。
“呵……呵呵,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我们今天先给老爷子祝寿,都是一家人,来来来,举杯,我们共祝老爷子福寿安康。”洛家怡见势不妙,立刻见风使舵,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这顿饭吃得气氛异常压抑,不知何时,顾北南早已悄悄离开了坐席。而我,从始至终都在想着找个理由离开这里。于是,我给乐乐发了微信,让他给我打电话。
很快,乐乐的电话打了过来。我装作接电话的样子,起身离开。
“哥,我在楼梯的拐角,有新情况。”乐乐在电话那头轻声说道。
我按照乐乐的指引,来到了衣帽间外面。我刚要开口说话,他竖起食指,轻轻“嘘——”了一声。
衣帽间的一侧有扇百叶窗,并未完全拉上,从那影影绰绰的缝隙间,隐约可以看到一男一女紧紧相拥在一起。
“二少爷……”传来一个娇弱嘤嘤的女声。
“还叫什么二少爷?你是想找揍吗?”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愠怒。
“我等你好久啦,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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