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个名字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顾星言听后,却笑着说我取的名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太过俗气,也太过刻意,少了几分自然与韵味。
不让用就不让用吧,反正我从另一间卧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必经客厅,之后就会大大咧咧地朝着他的卧室走去,不是去找衣服穿,就是直接到榻上睡觉。每回,我都只随意地裹着一条浴巾,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晃悠。
不管顾星言是在晨光中舒展身姿晨练,还是安静地闭目静坐,又或是专注地挥毫泼墨、沉浸在书海之中,他对我这般堂而皇之的行径都视而不见。除了一如既往地照顾我的起居,准备一日三餐,以及在书画、读书学习上耐心地给予我指导,他就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对我那些刻意为之的“小把戏”充耳不闻。
一个人修心竟能达到如此境界,我心里不禁泛起深深的佩服。但转而又想,我这一系列看似任性的“小妖行为”,从另一个角度看,是不是也在无意间助力了他的修行呢?
在顾星言无微不至的照料下,我脸上的淤青渐渐淡去,从最初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慢慢变成了不太显眼的淡黄色,直至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恢复成了原本正常的肤色,甚至还透着几分健康的红润。
“明天叫乐乐来把你接走吧。”顾星言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本书,书恰好挡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啊?明天就走啊?”听到他这话,我正临摹王羲之字帖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来,满心都是惊讶与不舍。
“消失一周了,该回去了。”他的声音从书后传来,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我还想再待两天呢。”我眼巴巴地望着他,试图争取多留些时日。
“蹭吃蹭喝蹭住的习惯了是吧?我可要下逐客令了。”
是啊,在这短短的一周里,我早已习惯了清晨一睁眼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习惯了他精心准备的早餐,习惯了和他一起在健身房挥洒汗水,一起带着阿野在山间漫步,一起在午后的时光里读书、画画、写字。
日子平静得仿若一汪没有涟漪的湖水,毫无痕迹。每天,太阳东升西落,周而复始,我多希望这样的时光能永远延续,没有尽头。我更渴望顾星言的陪伴,能如同那亘古不变的山川,长久而绵长。可现实却如同一堵冰冷的墙,横亘在我面前,我终究还是不得不下山,去面对和处理那些尘世中的纷纷扰扰。
“这里也并未出世,你不想下山,只是在逃避。”顾星言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就好像他拥有读心术一般。
“逃避?”我满脸疑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说。
“是的,逃避你该去解决的问题,逃避你该肩负的责任。”他再次强调,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我没有,我是留恋你。”我急切地辩解,试图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留恋我只是你逃避的理由,你看看那件事情你已经拖了多久?”他毫不留情地戳穿我的借口,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击要害。
“我没有拖,是一切都还没有思路和证据。”我仍在努力反驳,声音却不自觉地弱了几分。
“思路和证据需要行动,而不是在我这里。”他的话依旧犀利,毫不掩饰,像一根根尖锐的针,直直地扎在我的心里。他似乎完全没有考虑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这样直白地将我的问题揭露出来。
我心里清楚,他说的句句在理,可他这般轻易地全盘否定我对他的依恋,还是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在他眼中,我的感情仿佛变得一文不值,他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
整个下午,我都沉浸在闷闷不乐的情绪中。晚饭做好后,我实在提不起兴致,便借口不饿,早早地去沐浴,然后躺到了榻上。我暗暗下定决心,今晚就老老实实地在榻上睡,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半夜偷偷跑到他的床上去。
心里主意已定,我便静静地躺在榻上,双眼望着天花板,耳朵却不自觉地竖起,等待着顾星言开灯、开门、上床睡觉的声音。
可是,我左等右等,等得眼皮都开始打架,甚至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又醒来,那张床上依然没有顾星言的身影。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疑惑,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打算去客厅瞧瞧他究竟在做什么。
刚走到卧室门口,便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我的心猛地一紧,吓得赶紧轻手轻脚地回到榻上,闭上眼睛装睡。
“啪”的一声,卧室的灯被打开了,明亮的灯光瞬间驱散了黑暗。我微微眯起眼睛,偷偷观察着。只见顾星言打开衣柜,从中取出了一身换洗的衣服,然后转身开门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传了出来,那独特的沐浴露香气也逐渐在整个卧室弥漫开来。我记得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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