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依紧跟其后,“警官小姐,你怎么落单了?”女人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几丝戏谑的味道,笑起来狭长的黑眼睛轻轻地扫视乔笺。
“你一不上班的大小姐来这里的原因更值得我盘问盘问吧。”乔笺回应得毫不客气。
“我只是随便散散心而已了,难道这样的人身自由也要被干预吗?”梁依把推到头上的墨镜扒下来带到眼上,纤长的手指白皙干净,一挑一逗的动作像只狡猾的猫,绸料的衣服跟着她的动作有幅度的掀起褶皱,褶皱处勾勒的身体弧度惹得乔笺不敢直视。
“当然自由了,只是铺天盖地的新闻,谁不知道这里昨晚的一桩事故,小姐您倒是挑了个散步的好地方,没事儿的话您就早早回去吧,不然可就有影响公务之嫌了。”乔笺拿记事本挡着太阳向前走,边走边恨自己没有先见之明地涂个防晒。
“陈竹青没有撞死人。”
“你有什么证据?”乔笺因为这句话一下降了几分暑气,脑袋紧跟其后的是平常语调的应答。
“警察小姐,你们审问的几个当事者有谁看见死者到底从哪里走过来的吗?难道死者是精神不正常的疯子?深更半夜步行到怎么远的地方就是为了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散步?然后在早就听得到摩托轰鸣声的时候提前预备着冲向摩托车迎接死亡吗?”梁依温和的语调不急不躁地输出自己的观点,条理清晰,没有过多的情绪。
而梁依的一顿输出正是乔笺重回现场来的原因。
“小姐,你是陈家雇佣的侦探吗?我是乔笺,这次事故的跟踪警官,如果你要什么想法,我想我们可以多交流。”女警伸出自己刚刚抓捕她的手以握手的姿势,以望对这段认识不到十分钟的的关系重修旧好。
对于面前的女人乔笺没有亲切感,但也说不上不满,只是觉得当个线索人似乎很不错,毕竟这样的衣着打扮,多少和陈家脱不了干系,既然这样干脆自己帮她找个理由好了。
对面女人犹豫片刻伸出右手,简明扼要的做了介绍——“梁依。”
乔笺在触及对方手指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轻飘飘的用力和入骨的冰凉,就像被蛇轻轻攀附了一下。
她没有再对女人简短的介绍做进一步的逼问,毕竟你不能强迫一只蛇对你主动微笑。
“乔警官,可以给我看下死者的照片吗?”
“额,等我找一下。”乔笺走回洞口,在刚才散落一地的资料里翻找了起来。
梁依把乔笺递过来的资料仔细看来起来,乔笺弯腰拍打自己衣服上刚才沾染的尘土,边拍打,边骂有钱人的冷血——她自己埋头收拾了多久,梁大小姐就吹着洞口的风悠闲得站了多久,那女人反正没有回头看她一下,更别提蹲下来帮她找了,挺立的身姿包裹在小众的奢牌衣衫里,高傲的秉性让乔笺看不惯。
归根结底可能还是因为自己贫穷吧,乔笺低头看看自己洗得发白的运动鞋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完了,走吧。”
“哎,你就看了两眼照片啊,确定不再看看了?”
“走吧,一会儿下雨了就来不及了。”夏天的天像是孩童的脸,一会儿晴,一会儿哭的,梁依自顾自的向前走了起来,根本不顾后面叫喊的乔笺。
不靠谱的跳脱性子,还有丑的离谱的灰白鞋,当警察当成这样,真是让人无语。不满如果可以被随意摆放在脸上的话,梁依现在的脸肯定比煤灰还黑。
人是复杂的结合体,这样的皮肉骨骼里包裹的是什么并不能像外在的衣服一样可以依据大概的轮廓把形体看个七七八八,成年以后的人啊都胆小谨慎,各色的自卫方式就是各自的生存之道,谁也不要嘲笑谁,谁也不能说谁错,在梁依看不见的角落里乔笺迅速收起了笑脸,乔笺也没有看到走在前方的梁依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玩味的失神。
两个女人穿过桥洞向大路的前方走去,走过一小段绿色的麦浪,爬过一小片黄石堆叠的小石堆,终于走上了事故桥的桥身,梁依寻寻觅觅的寻找着,这地方她似乎不是第一次来。
“乔警官,这边。”乔笺闻声而来,顺着梁依的手指看去,一颗亮晶晶的闪光卡在灰黄色的缝隙里,乔笺拍照,带手套,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枚青绿色的施华洛耳坠灰尘扑扑地进了证物袋。
乔笺不禁对眼前的人高看了几眼,这颗青绿色的小石头和死者左耳上的耳坠一模一样,可以确定它就是在右耳失踪的那位原主儿。
“梁小姐,青竹小姐怎么样了?”乔笺收好这个重要的证据,讪讪地问到。
“还没有醒过来,我现在要去医院,你要跟着去吗?如果她醒了,我想你会获得第一手的资料。”梁依当然明白面前的警官比起关心人,更关心躺在医院的人口中的第一手案情回顾资料。
找回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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