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红喜帕下,两人脑袋贴偎着,男子的耳尖稍稍露出,已是酡红。
当那纤细指尖从衣摆探入时,他喑哑着嗓音,喘息惊喊。
“小千姑娘...”
她语气不耐:“不可以吗?”
他似乎这才想起自己受制于人,喉结滚了滚,道:“可、可以。”
于是,那手掌彻底探入衣内。
他低哼出声,有些黏糊糊喊:“小千姑娘,千姑娘...”
“啧,洞房之日,该喊什么?”她质问。
男子沉吟片刻,低声唤:“娘子...”
喜帕下两人交颈相依,隐约的起伏里,可见一人低额,一人仰脸,正是吻得难舍难分。
红喜帕子荡起暧昧涟漪,几处隐隐暗红。
这时,屋内西墙角落,一颗长发披散的脑袋徐徐腾空,静悄无声趋近床边。
“小千姑娘。”忽然,陆起真开口。
千秋尔拧了把他手臂,斥问:“你喊什么?”
“嘶,”他倒吸冷气,唤,“娘子。”
“嗯,说。”
他柔声道:“娘子,可否解开为夫的手,一只手就好,为夫想...抱抱你。”
千秋尔轻哼一声,掀开喜帕。
那可怖的人头登时躲远,暗中打量。
只见那女子唇瓣潋滟,发髻松散,而那躺在床上的男子...
半张脸掩于喜帕下,只露出红肿的唇瓣,许是吻得狠了,此刻微微喘息,殷红的舌尖轻压着桃瓣似的唇。
鲜艳欲滴,我见犹怜。
不怪这女子在他死前,想先采花渡浪了。
千秋尔解开他左手,另只手绑在床头,便又掀开喜帕将脸探进去。
淅沥吻声再度响起,男人宽大的手覆上女子腰肢,来回摩挲,又缓慢而上,扣住她肩膀下压,似乎急不可耐加深这个吻。
果然,她轻细低哼一声,圈住男人肩颈,以更依恋的姿势吻去。
而他却轻悄抬腿,膝盖抵住她草率扔在床沿的剑,徐缓移动,直至推到床头——
他那只被捆住的手,抓住了剑。
...
那边唇齿交战,隔壁这间,却是打得鸡飞狗跳。
墙面剑痕凌乱,桌椅茶盏碎裂,彩球滚地,红缎沾血,两道人影飞快移动。
铮——
段临仙本就不以剑法见长,当下更是体力不支,只见段凌霄一个挑剑,她手中长剑脱手飞去。
随即,他持剑刺来——
角落处,一颗人头升起,双眸发亮。
段凌霄却停下长剑,抵着她脖颈,语气淡漠:“我不杀女子。”
那人头目光暗下,悄无声息消失。
段临仙闻言,也只是冷脸看他。
段凌霄继续道:“但你貌似想杀我,所以...”他提起麻绳,“冒犯了。”
段临仙木着脸,被他捆绑按坐到唯一幸免的椅子上。
她冷嗤:“这困阵规则便是杀到只剩最后一人,你不杀我,我们也都得死在这儿。”
段凌霄面无波澜:“那便见机行事,总之我不会顺着鬼物的规则,这分明是挑拨离间的腌臜之术。”
“如何见机行事?你连红喜鬼身都难见,更别说那神出鬼没的头颅,现在还没影!”
她说这话,却见冷峻的少年忽然脱下大红喜服,向她走来。
段临仙惊愕,怒目而视道:“你敢乱来,我便咬舌自尽,死后化作厉鬼来寻你!”
又补充道,“可别不信,我现在的戾气足以成鬼!”
段凌霄眼角抽了抽,用喜服遮住两人,轻声道:“我们现在困阵中,找到阵眼便可破阵离去,而我猜测,阵眼就是女鬼的头。”
段临仙转动眼珠,看向披笼两人上身的喜服,视线一片红蒙蒙。
“你为何要这么说话?”
段凌霄始终与她保持距离,只靠向喜服边缘,甚至不与她对面,而是偏头对着地。
“想必红喜鬼诱惑姑娘做选择时,定也说出了姑娘心中的隐痛,承诺替姑娘摆平吧?但她除了窥探人心,还监视着我们在阵中的一举一动。”
他想起红喜鬼拉拢自己时,甚至还说出:“我知晓你葫芦中有只天鬼,你还向他求教如何铲除我,但如何呢,你而今不还是在此处?”
段凌霄闭闭眼,回神继续道:“她能观听我们的全部动静,唯余喜服下是她无法的。”
“你怎知?”
“因为...”段凌霄望向隔壁墙面。
老宅中,他与千秋尔打完第一批人,两人失散,却也曾短暂相逢。
彼时,两人匆忙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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