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此人并非陆公子啊。
与此同时,陆歧真抬眼打脸对面的新娘,这女子身姿窈窕,站得笔直端正,明显并非千秋尔。
鬼婆拄杖再次出现,拐杖敲地两下,院内沸腾声立时停歇。
她苍老磕绊的声音,穿过诡异寂静响起。
“新郎,揭开你娘子的喜帕。”
千秋尔眨眼,眼见那人抬起寒玉似的手,即将摸上她喜帕,她下意识后退,张嘴却发现出不了声。
而这时,段凌霄微愣。
面前之人为何还会躲?
他眉头一皱。
方才鬼婆说甚来着,你娘子...
他抬眸,果见陆歧真也并未揭开面前人的喜帕,而那女子一身冷冽沉静之气,跟姜姑娘很是相像。
两男对望一眼,默契走向对方,换了位置。
但这时,旁人已陆续揭开新娘喜帕,也都一一惊异,因为并非昨晚之人。
千秋尔瞧见面前男子走开,轻呼气,转眼却见另一抹绯红衣摆,那人缓步走向她,手中杆秤浮跃金灿暮光。
但宽大衣袖掩住了手,她无法确认此人,便欲退后。
那人却飞快踏出一步,左手攥她腕,右手以秤挑开喜帕——
“小千姑娘,是我。”
喜帕掀开,他便能开口了,是以这清朗的一声唤,与沉醉的晚风与夕光同来,晃晃然,带着些朦胧的不真实。
千秋尔应激地微闭眼,再看去,只见他着绯色婚袍长身玉立,面带浅笑,泪痣闪烁,眸中韶光流转。
“陆公子!”见是他,她顿时喜出望外,眉眼弯弯,眸中尽是光亮。
鬼使神差地,陆歧真被这明亮欢喜的笑容晃了下眼,心口有丝酸涩地收紧,只很快又回神。
他颔首,礼貌回句:“小千姑娘。”
大院内沸反盈天,两人难以听清彼此声音,陆歧真略走近些,观察四周,嘱咐道。
“小千姑娘,后面不知会发生何事,我们要更谨慎些,你...”
他话音顿住,因察觉身旁女子眼眸一眨不眨,笑盈盈凝望他。
他垂眼看去,不由自主问:“小千姑娘,方才为何会躲那人?”
“因为那不是你!”她立刻灿亮回答。
陆歧真微愣,却是有些警惕:“如何认出的?”
千秋尔瞳仁水净,指向他的手:“我认得陆公子的手呀。”
“那小千姑娘没认出方才在你面前的,是段少侠吗?”陆歧真略松口气,笑问。
千秋尔微瞪大眼,忙朝人群中望去,只见段凌霄与姜宁对面而立,面色肃然在低声交谈些什么,忽地若有所觉般,抬眼迎上她目光。
那略显倨傲的眉眼便微微松开,带了些笑意,又克制地着意淡化,抬起冷白的指尖轻点鬓边。
千秋尔抬手去摸,原来这边发髻有些松散了,她嘿然一笑,随意捋了捋。
“送新娘入洞房!”鬼婆出现,沉声喊道。
纸人们再次涌来,簇拥推着女子们离去。喧杂间,陆歧真轻握住离去的千秋尔手臂。
“还记得吗?”他低声道,深深瞧着她,“要忠于彼此。”
这是座两层式老宅院,二楼支出的红喜灯笼随风曳动,朦胧夜色里,那点个昏红灯影波荡不休。
他的侧脸明明灭灭,口中之言深邃而梦幻,千秋尔心跳有瞬停拍。
左手被纸人牵握,是僵硬的冰冷,右臂被他轻攥,是真实的温热。
女童纸人见她发呆,强硬扯她向前,及膝的小纸人亦是从后推她膝盖。
“记得。”千秋尔眨眼笑。
陆歧真回之一笑,松开手。
-
女子们上楼后,留在院内的男子,被命令与其他纸人们喝喜酒。
段凌霄与陆歧真二人,无言地坐了同桌。
“恭喜恭喜,才子佳人,天长地久。”有个苍白纸人举酒而来。
陆歧真无语,但还是微笑回敬——没配合演这滑稽戏的,都已暴死墙角。
这纸人祝完他,又向段凌霄:“恭喜恭喜,才子佳人,天长地久。”
段凌霄面色铁青,咬牙回敬。
瞧他神情这般难看,陆歧真不觉低笑出声,成功得了一记冷冷瞥来的目光。
“咳。”陆歧真收敛神色,状似无意问,“段少侠莫非因为所娶并非你家表妹,而感介怀?”
段凌霄打量吃席的众人,漠然开口:“陆公子豁达,已能在困阵中调侃打诨了。”
谁料陆歧真不恼,轻笑颔首道:“毕竟我娶的是小千姑娘嘛。”
段凌霄拿眼角觑他一眼,绷紧下颌没回话。
那只笨猫就喜欢这等小白脸吗,皮囊好有何用,葫芦里那个方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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