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具黑甲傀儡至少是源天境!
挣扎着从废墟中站起来,纪景辰吐了口血沫,而那黑甲傀儡在见到自己的一拳并没有击杀掉此人后,立即转身折返,以其庞大的身躯堵住了纪景辰的去路,掌心一吸,先前被它掷出的长矛已然归位。
“闯入者,死!”
长矛被高高举起,正当纪景辰以为黑甲傀儡要下杀手,准备引爆部分灵力,为自己争取脱身机会时,其动作却在半空中停滞了。
不明由来的纪景辰此时望见在黑甲傀儡脚下,一道成形的银色法阵在底下缓缓转动,其散发出的月银色光辉,将傀儡全身笼罩在内。
“你一直这么鲁莽?”薛真从傀儡后方走来,面带愠色,冷眼睨着劫后余生的纪景辰。
只见后者倚在一处完好的石壁上,唇角渗血,神情紧绷,一只手托举着药瓶,颤颤巍巍地给伤口处洒上生肌散。
血是止住了,伤口虽然看上去狰狞了些,却并未伤到筋骨。
听得对方的语气,似乎是生气了,于是纪景辰很识相的没有吭声。
“不做好万全准备贸然行事,变故突生也未留有后手。”薛真冷笑一声道,“这便是各宗口中的天才?不过是仗着天赋胡来的莽夫罢了!”
说得好像看透了他一样,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吧?
忠言逆耳。虽然对方的话令他听起来不爽,但不可否认,之前的碧松岭,现在的地宫,他都是吃了盲目自信与莽撞的亏。
“给我。”薛真朝他伸出手。
纪景辰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很是听话地将装有药粉的瓷瓶递了过去。
薛真抓着他没有受伤的手腕,掌心传来的温热与手臂上的疼痛迥然不同,但纪景辰的目光全然落在薛真手上,一时间竟忽视掉了那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感。
眼见前者将瓶中剩下的生肌散均匀地撒在他受伤的手臂上,接着又寻出来一条纱布替他缠上,最后不晓得施了个什么样的符文上去。
当纪景辰看着那道歪歪扭扭的青色符文隐入纱布时,伤口处陡然传来一股冰凉之感,将那股火辣辣的痛感压了下去。
这一套手法井然有序,他目不转睛地看完了全程,在薛真抬起头的那一刹,二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相撞,仅是一个呼吸间,前者最先偏头,将视野错开。
“咳,谢谢...”许是因为先前被薛真说了一通,纪景辰有些不好意思,再者体内翻涌的气血尚未平复,让得他沾了些尘土的俊脸看上去红扑扑的。
兴许是他这窘迫的境地过于好笑,以至于他捕捉到薛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看来这人消气了。
接着他听见薛真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虽说仅是伤及皮肉,但实际上这傀儡的一击,多少会压制你体内灵力,若是你在有伤期间同旁人作战,怕是无法运足了气力。”
纪景辰此刻尝试动用灵力,的确,后者所言非虚,他有一种四肢疲软,怎样也无法使出全力的感觉。
当下至多动用出三成灵力。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嘴硬道:“无妨,即使无法发挥全副实力,他们也打不赢我。”
看来这小子还没吃够教训...
听到这话,薛真也不打算苦口婆心地劝说了,毕竟有些事情旁人是教导不来的,他索性不再接纪景辰的话茬。
“再者——”
“化虚秘境内没有时间变幻,永远维持在白昼的某一刻。不然以你的修为,敷上生肌散后辅以灵力运转,手臂过一夜便会生出新肉。”薛真言语平静地解释道。
正如其所言,这道符文的功效甚微,仅仅起到镇痛的效果,若要使伤口立马恢复如初,以他目前对于符道的把控来说,暂且还做不到。
而他的言外之意是,现下别无他法,做什么都是徒劳,所以某人也只能受着了。
纪景辰苦笑一声,看来离开秘境之前,他都得是这副样子了。
“所以无法吸收外界灵力补全自身,是因为秘境内的灵力都被用来维系固定的时刻了么?”纪景辰突然联想道。
“也许。”薛真并没有否认他,不过看后者一脸求知若渴且并未得到满足的模样,又扔给其一个瓷瓶以及一副卷轴。
纪景辰双手捧过,首先拎着那只小小的瓷瓶晃了晃,里面盛着的似乎是一些液体。
“喝了。”
“哦...”纪景辰看都没看,一股脑喝了个干净,瓶底更是一滴没剩。
入口只觉一丝甘甜,待得药液沉淀下来,他也没感觉出身体有什么变化。
“你现在就不怕是毒了?”只见薛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遥想后者在进入地宫前的那副嘴脸,是根本不信任他的表现。
“我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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