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了。
只见纪景辰掌心内青光大绽,原本厚实的屏障渐渐变得薄如蝉翼,待他收回手时,屏障已然变成一道失去防御力的空壳。
这...是什么招数?李源心中仍是不解,正当他要向纪景辰讨教个明白时,纪景辰动了。
只见一道灵力汇成的青色双翼在其身后展开,霎时间狂风大作,飞沙四起。凌乱中,李源看见纪景辰朝他笑了笑,双翼一振,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这片林间。
......
“这纪景辰小小年纪就已触摸到化天境的门槛,看来今年秘境的胜者非他莫属了。”在距离道场千余里开外的一座山崖上,一位黑衣老者席地而坐,在他的左前方,也有着一面相同质地的水镜。
“老师,我不太明白。按理说,化天境的真正权能,一为化去敌方灵力,二再用以击溃其人。可这人将李源的灵力化为己有后,却并未用之侵蚀...反而...”站在黑衣老者身边的是他的关门弟子宋青,宋青也是初入化天境,虽说境界不如老牌化天境修者稳固,可在运用权能这块也超越了不少化天境前辈。
宋青将蒸好的茶倒入盏中,双手递送上去。
“你再重复一遍最后一句。”黑衣老者接过他手中的茶盏,小酌一口后不慌不忙道。
“噢...这人将李源的灵力化为...”宋青照本宣科般重复着自己方才的话,在念到某个字时突然间愣住了,而后一拍脑袋,茅塞顿开。
“所以化天境权能的本质是化为己用,而并非如何施用?!”
也不能怪宋青没有早早体悟这一点,毕竟他的灵力远没有灵修那么纯粹,无法做到凭意念幻化灵力。只能说一些认知往往是建立在一个人所拥有的能力上的,若是换作是一些灵天境的修者,想必就能完整体会了。
*
与此同时,道场边缘处。
由于靠近水镜的核心区域安排的是天级宗门与叫得上名号的地级宗门来者就座,像玄级、黄级及排名之外的宗门,只能被安排在道场的最外围。
这也是他们当中大多数不愿前来的原因之一。
“确有天份,怕是唯有天级宗门的亲传,才能在这等年纪有如斯成就吧。”玄法堂堂主薛真喟叹道。
对于薛真而言,若他单单是个玄级宗门的宗主,他是极不情愿坐在这边边角角的。好歹他也是个一宗之主,但面子上却低人一等,毕竟这区域是按照宗门级别排名划分的,所以那些个地级宗门的普通弟子、执事也可谓是承了宗门的光。
由此可见,当时黑衣老人对纪景辰说的不假,玄级宗门自发不参与第二轮招选,这的确是有迹可循。
只是身为万宗会的成员之一,薛真必须全程确保试炼的安稳进行。
“涟川,你怎么看?”他朝不远处问了一声。
但他呼唤的那人并没有回应他。
见此状况,薛真抄起桌上的折扇,快步走至对方身侧,见后者神色不动,望着中央水镜若有所思的模样,又扬起折扇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愣神呐。”
“嗯?”宁涟川回过神,见薛真此时毫不客气地坐在他们天玄宗的位置上,享用着不久前呈上的佳酿。
“这小子也姓纪欸,你说,他会是榕城纪家之人吗?”注意到了宁涟川的视线后,薛真很自然带出这个话题。
接着他又迟疑道:“不过纪家隐世已有数百年,近来有关纪家的风声,也只是其族中个别年轻子弟,夺取了上届升龙榜前五十的位列...这次的一个化境小子,兴许只是同姓罢了。”
宁涟川闻言,依旧默声不作回应。
“今天话这么少...”薛真不满地嘟囔几句,又自顾自地续了下去,“要不说这纪家可真是世风日下了,即使是其族中天骄,竟连前十的位次也未能拿下。倘若这纪景辰真是榕城纪家之人,未来又能成就一方巨擘的话,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也不是不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是相比于升龙榜上前几位,纪家年轻一辈中无人与之争锋罢了。”宁涟川瞧了他一眼,心不在焉道。
“真是难得一见,你这般寡言少语的,也难为你陪我说上两句了。”薛真没好气地回了个眼神,“那俩孩子我替你收了,现如今在外门过得尚可,不必操心。”
“那个叫方桦的少年是刚突破至凝境吧?许是体质原因,他刚来时境界极不稳定,好在人还算勤勉,勤能补拙,再过些时日堂里会为他安排一场洗礼...”
“不过他妹妹——方烨,小丫头倒是机灵得很,学什么都很快,体质也适合本宗的功法,是个不错的苗子,两年之内进入内门不成问题。”薛真简单地聊了下兄妹俩的近况,大体意思是告知宁涟川,人都帮他照顾好了,让他不要担心。
“他们适应就好。”宁涟川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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